白药一觉睡到了晚上。
室内的灯亮着,有些晃眼。
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脑还是有些迟钝的昏沉,白药歪了歪头,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时间躺在床上。
他记得自己先是在吃饭,然后封卓君喝了好多好多杯酒。
他就挡了一杯,然后好像就……醉了。
醉了之后,他好像……
白药白皙的脸蛋忽然爆红了起来,为什么要让他记得啊,仔细一想为什么全能想起来?
什么他咬封卓君耳朵,还对着封卓君耳朵吹气,更可怕的是,桌子上那么多人呢,他竟然在封卓君嘴上抢肉?!
都tm记得一清二楚。
这大概就是社会性死亡现场吧。
白药重新钻进被子里,用被子把头蒙起来,把自己藏进一片黑暗中,仿佛这样就能钻进洞里。
封卓君看时间差不多,正准备上楼叫白药。
一打开门,看见了一只“小鸵鸟”。
小屁股高高翘起,头被盖在被子里,白药声音被堵在了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这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璨亮的白光,打在封卓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巧夺天工的下颚线投下一片阴影,冷薄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藏不住的笑。
封卓君一步一步走向床边,手腕处的烫金腕表折射出金灿灿的光,手指修长好看,抓在被子上,向上一拽。
世界顿时大亮。
白药一脸懵逼地抬头,可爱的脸上写满了躲闪与慌乱。
在看清封卓君面容的那一刻,委屈地差点哭出来。
封卓君带着笑意看着他:“醒了怎么不下楼,还把自己捂起来了?”
白药鼓着嘴,随便扯个借口道:“我……我还没睡醒。”
封卓君坐在了床边:“那咱躺下,我陪你再睡会。”
白药坐在床上,手脚并用向后缩着:“不用了,我现在又睡醒了。”
封卓君一只手撑着,腿半跪在床上,向白药靠近。
故意逗他道:“那有没有醒酒?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白药耳垂红的滴血,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喝多了的人都会断片,我也断片了。”
封卓君笑意吟吟,“没事,我记得,我讲给你听。”
白药气鼓鼓看着他,捂住了封卓君的嘴:“你别说,我不听。”
看再逗下去,白药可能就生气了,封卓君止住了自己的小劣性。揉了揉白药的小脑袋。
“听你的,不说了。咱们下楼。”
白药眨眨眼睛,被子向上一拉,盖住了腿,手指捏着被子边,摇了摇头:“我不想下去。”
封卓君意外:“啊?怎么了?”
可是白药就是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他,不说话,还很害羞的样子。
封卓君想了想,笑出了声。
“小傻瓜,那些人已经走了。快下床,我带你出去放烟花。”
一听到放烟花,白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而且那些看了他笑话的封家其他人已经走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扭捏的了。
利索地换好衣服,白药抱住了封卓君的胳膊:“放什么样的烟花呀,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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