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店的老板也听到动静赶了出来。
看自己店里竟然有人动手,赶紧上去拉架。
旁边看热闹的人有人报了警,醉酒的男人的同伴也找了过来,把男人拉住,不让他再耍酒疯。
林奈柚因为受到了惊吓,脸色有些苍白。
他看着帮他挡下酒瓶的人,哪怕戴着口罩,他也一样将人认了出来。
惊呼出声:“白清淮,你怎么在这里?”
白药听见林奈柚的话,也仔细去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英雄救美的人的脸,也将白清淮认了出来。
林奈柚和白药一起扶着白清淮,扶着他在旁边坐下。
行走的过程中,白清淮呼吸有些沉重。
林奈柚扶着白清淮坐下,忽然感觉手上有些粘腻,昏黄的街灯将这一片夜市照亮,他低头一看,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血,在路灯的反射下看起来更加鲜红刺目。
“白清淮,你流血了。”
白清淮穿了一身黑衣,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血迹。
被一个飞来的酒瓶甩在身上,酒瓶直接在身上就碎掉,不流血真的很难收场。
白清淮淡漠地嗯了声:“是流了。”
有一瞬间,林奈柚差点怀疑白清淮和白清淮的身子其实是两个人,不然哪有人流血还那么淡定的。
因为夜市是事故的高发地点,所以旁边有警局。
警察很快赶了过来。
警察也看见了受伤的白清淮,为了赶时间,一个警车送白清淮去医院,另一个警车则是把醉汉带走。
林奈柚跟着白清淮一起去了医院,白药则是跟着警察要去局子里做一下笔录。
封卓君来警局接人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酒气。
他穿着白色衬衫,外套搭在胳膊上,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
白药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这么喘?你跑着来的?”
白药本来没想告诉封卓君,可给家里司机打完电话之后,他也没想到司机转手就把电话打给封卓君,下一秒,封卓君电话就打到他手机上面来了。
白药给封卓君擦着汗:“晚上风大,别感冒了。”
封卓君抱住白药,久久都没有说话。
半响,他才道。
“我担心你。”
封卓君喝了酒,不能开车,附近也没有代驾,路上也不太好打车。
他看饭店位置离夜市这边不远,也就隔着一条街,直接便跑了过来。
白药抱着封卓君的腰,温柔道:“我没有事啦,我就过来做一些笔录。”
电话里没问清,封卓君这才仔细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药又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封卓君听的心惊胆战,生怕那个啤酒瓶万一砸到白药身上了怎么办。
叮嘱道:“以后没有我的陪同,不许去夜市那么乱的地方。”
白药一口答应。
封卓君皱了皱眉:“不过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发疯?”
白药叹了一口气:“他也挺可怜的,听警察说,他是旁边县城来城里打工的,工期之后,老板不给工钱,还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给辞了。再去找人,老板直接跑了,白干了一个月,也够糟心的。”
封卓君摸了摸白药的头:“在这个城市活着,不如意的地方多了去了,任何事情也不能成为无故骚扰别人的理由。自己的痛苦,不应该发泄在别人身上。别乱想了,咱们回家。”
出了警局,不远处就是夜市。
封卓君忽然想到,白药吃烧烤吃到一半,就被人闹事,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饱。
拉着他的手问道:“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再去吃点?”
白药摸了摸肚子,刚才串都没上全呢,就被人打扰,自然是没吃饱。
他笑了笑:“好像又有些饿了欸。”
封卓君忍俊不禁:“今天这一整条街,你随便吃,你家老公给你买单。”
另一边,医院。
白清淮脱下衣服的时候,林奈柚才知道白清淮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后脖颈一直延申到背脊,整个后背都血淋淋的,而白清淮却一声不吭,紧抿着唇,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自己。
还顺便安慰他道:“喂,被酒瓶子砸的是我,你怎么哭个不停。”
林奈柚吸吸鼻子,看了一眼白清淮,哭的更凶了。
林奈柚一抽一抽说道:“我……呜呜呜……我控制不住……我哭,我停不下来……呜呜呜……”
白清淮索性闭上了眼。
医生检查完伤口,说需要缝针。
接下来的过程林奈柚就不能在一旁陪同了,关上的诊室大门将林奈柚撕心裂肺的哭声隔绝在门外。
白清淮心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不是包扎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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