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只好据实说:“少妇人她……,她这是坠胎所至。”
“你胡说!我家少夫人乃御赐圣女,怎会怀孕?分明是你医术不精,乱诊胡言!来人!割下他的舌头,拉去见官!”老夫一听,火冒三丈。
那大夫吓得“扑通”跪倒:“老夫人饶命!小的行医多年,不曾有过误诊。更何况此事关呼少夫人命节,崔府生死,小的怎敢信口开河?老夫人若不信,可再请他人确诊……。”
这时,汪芙蓉也苏醒了过来。她见事已败露,无需再隐瞒,便强撑起身子说:“老夫人,别难为他了……。”
老夫人一愣:“这么说,他说的是真的了?”
汪芙蓉痛苦地点点头。
“贱人!”老夫人举起手,狠狠地给她一耳光,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受皇封的圣女怀孕,不但毁了圣洁,还要让崔府满门跟着你去受死,你知不知道?……”
汪芙蓉这个时候,反倒没有了悲伤,她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任由她们打骂。老夫人骂着骂着想了起来:
“说!奸夫是谁?”
提起‘奸夫’,汪芙蓉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是老爷。是他……他**的我……。”
“老爷?你胡说八道!这金牌是老爷亲自请下来的,他能不知道轻重利害?”老夫人哪里肯信?气恼地对下人们说:“来人!将这贱人锁在房间,任何人不准接近她。老爷上京未归,不许任何人将此事传扬出去,否则,决不轻饶!”老夫人看看众人,又对管家说:“快去备快马,请老爷回府。”
说完狠狠地瞪一眼汪芙蓉,带着众人走出后院。
“老夫人,药抓来了!”姚豹抓好了药,急急忙赶回来。迎面碰上老夫人一行人,便赶忙把药递给老夫人。老夫人一把把药打翻在地,恶狠狠地说:“还给她吃药?让她去死!免费祸害全家!”
“啊?……”姚豹心中“咯噔”一下:都怪我!把他们都叫来,少夫人一定受了不少污辱,都是我害惨了她!…
看老夫人她们走远,姚豹这才慌忙来到汪芙蓉房门前。
“芙蓉妹妹,都是我不好,害苦了你。你一定很生我的气。可是不管怎样,你也得把身体养好……。芙蓉妹妹,……少夫人!你答应我一声,好吗?”姚豹扒在窗外焦急地喊着。
汪芙蓉躺在床上,没有力气应承任何人。
“少夫人!你怎么样了?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要不说话呀?求求你了,应我一声好吗?我要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汪芙蓉见他站在窗外不停地叫喊,怕他再这样下去会被人发现,反而连累到他,于是便撑起身子来到窗前:“姚豹哥,我没事,你快走吧!”
“芙蓉妹妹,都怪我没脑子,把他们都叫了来,害到你了!”姚豹悔恨交加。
“我没怪你,这样我反而舒坦了。有崔家满门给我陪葬,我值了!”
“不!不值得!他们是死有余辜,你却含冤莫白,又大仇未报,你怎甘心?你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崔木仁那个老混蛋!”姚豹极力劝阻。
“他害了我一家,我要他全家陪我一起死,这很公平。你以后不要再来管我了!快点走,别叫看见了!”汪芙蓉着急地催道。
“不!这不公平!崔木仁他是故意害人,死不足惜。你又何辜?凭什么要与他陪葬?……妹妹,我们已经说好‘有难同当’了,你让我怎么能不管你呢?……听哥的话,把身体养好,再找崔木仁算总账!”姚豹苦苦劝道。
“我怕是没指望了……!”
汪芙蓉长叹一声,“就算能拉上崔木仁,我也难逃朝庭律法;就算律法饶我,我也再无面目偷生……。”
“不!妹妹你不能这么想!你是被害者,你有这等奇冤,怎能轻生?不把崔木仁交官法办,你怎平冤?”姚豹急道。
“姚豹哥,你是局外人,别再管我的事了!要是连累到你,叫我如何心安?”
“妹妹这话是不是没把我当哥哥?……别灰心!我爹说有一女青天,刚正不阿,专门为人打抱不平。哪天找到她,为你洗刷冤情。”姚豹安慰她说,“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先把身体养好,我这就去给你熬药。听着!要死我也要陪你一起去死!”姚豹说完,捡起地上的药包走了。
“姚豹哥……!”汪芙蓉无力地靠在窗台上,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还有人对她如此牵肠挂肚,叫她想死都不能。……
崔木仁上京也有些时日,今日见家书急报,吓坏了。刚巧崔不悔又上朝去了,他怕夜长梦多,赶紧留了封书信,就匆忙赶回府中。
汪芙蓉在姚豹的细心照料下,身体也逐渐好起来。
这天,姚豹又在煎药,厨娘顾妈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
“姚豹,你快带少夫人逃走吧!老爷就要到家了!”
“啊?大娘你……?”姚豹闻言,吓得倒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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