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江脖子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大喝,声音如同闷雷:“我叫你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想死吗?”
“别光说不练假把式,有本事你就动手,往这儿打!”
曹丽娜像疯了一般歇斯底里,指着太阳穴的位置要曾凡江打,一副求死的样子,姐姐曹丽萍都险些拉不住她。
负责上菜的服务员,端着一砂锅冒着热气的酸萝卜老鸭汤一路喊着:“让一让,让一让。”,堵在门口的人怕被烫着,忙不迭的让开一条通道。
待她挤到门口,见到包厢里的场面,却又进退两难。
估计是怕被误伤,终于还是退了回去,把一砂锅冒着热气的酸萝卜老鸭汤放到了门口的小餐台上。
酒店的服务员厨师等人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把包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但是大家都极有默契的尽量不发出声音。
还有厨师手上拿着8两勺,因为怕伤到人,只能高高举过头顶,看起来倒是像鼓励包厢里发生争执的人就地大干一场的样子。
曾凡江忍无可忍,粗暴的一把扯开衬衫领口,也不顾扣子掉落,动作利落的从大圆桌上抄起水壶就往曹丽娜砸去。
白小山大惊,完全没料到身高不足一米七,体格也远算不上强壮的姨父,平时戴着眼镜,看起来顶多也就是有点笑面虎的感觉,却不想爆发起来竟这么狠。
这一大壶开水要是砸实了,就算侥幸没砸到,也得被烫个半死,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
曹丽萍原本还想好言相劝,这时候见妹夫曾凡江失去理智竟然直接就动手了,忙猛力把曹丽娜往自己身后扯,护在自己身后。
因为曾凡江动作太快,等白小山发现不对伸手去拦时已经阻拦不及。水壶径直砸落在曹丽萍脚边,溢洒的开水溅射到她脚脖子上,痛得她连连跳脚。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白小山因为妈妈被烫到而彻底被激怒了,恶狠狠的飞身而起,一脚就踹了出去。
曾凡江虽然已经是成年人,但因工作轻松缺少劳作,骨头都松了,自然不是身高176还常年劈柴挑水干农活的白小山的对手,直接应声后倒。
白小山一脚放倒了曾凡江,占了先机,欺身而上,膝盖顶住了曾凡江胸口。上下嘴唇一张,口吐芬芳:“你他M还敢动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叫白小山。”话音未落,碗口大的拳头照着他面门就砸了下去。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
曹丽萍担心儿子下手没分寸闯下大祸,曹丽娜或许念及夫妻情分,不忍曾凡江被白小山暴打,也可能是别的原因。
姐妹俩见小山和曾凡江扭打在一起,也都急忙过来拉架。
白小山被拉起来时,曾凡江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两拳,鼻血喷涌,也不知道鼻梁骨是不是已经断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曾凡江,被他打理得油光可鉴的地中海发型乱作一团,衬衫前襟溅了不少血点子,看起来好不凄惨。
他胡乱抹了一把还在往外淌血的口鼻,一边伸手掏手机一边恶狠狠的骂道:“白小山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杂种,老子不把你送到局子里去吃牢饭我就不是人日的!”
“有爹生没爹教”一句,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扎进白小山的胸膛。
打小他就没见过所谓的爸爸是个什么模样,要不是知道人类的繁衍是建立在阴阳交合的基础上的,白小山差点都要以为自己是没有爹的。
被曾凡江一句话扎进心窝子里的白小山,再次被激怒,曾凡江正低头拨号准备报警,白小山却一下子挣脱妈妈曹丽萍拉住他的手,顺手抄起包厢里电视机的遥控器,跟拿刀子一样就往曾凡江肚子上一通乱捅。
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捅了不下十次,包厢门口扑进来几个看热闹的中年男人才堪堪把白小山拖到一边,此时的曾凡江,早已痛得在地上翻滚,蜷缩着身子,像被煮熟的九节虾。
所幸白小山拿的不是刀,不然这一通下来估计曾凡江肠子都可以直接下锅了。
曹丽萍紧紧的抱住白小山的腰,拖着他紧靠着墙,白小山腰部被勒的生疼也挣脱不开,反而使她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
他知道,妈妈估计是怕他再动手,同时他能感觉到妈妈略微有些发抖,可能也是被吓到了,所以他慢慢放松了身子,免得妈妈还要费劲的箍着他。
曹丽娜则蹲在地上,埋头痛哭。
“谁报的警?”
包厢门外响起JC的问询声。
“你好警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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