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疼痛感

    自从有了嘎巴拉，老头就再也不把心思放在自己算命看风水的主业上了。原本没生意的时候还会经常给光顾自己生意的几个老板打打电话问个好，试图能推销点新物件或是让他们帮忙推荐点客户，现在倒好，每天的精力就是放在到处寻找周边没去的彩票站和找一帮比他还闲的老头老太打麻将和斗地主。

    经过几天的研究观察，他发现了这串嘎巴拉虽然没给自己带来什么大财运，但是小财却源源不断。小区的老头老太已经不敢和他一起打牌了，五毛钱一个底的麻将、一块钱底八块封顶的地主，他用一个下午就能轻松搞到小两百。周边的各种福彩体彩彩票店他吓得自己都不敢去，为了避免引人耳目，每次就是一两百的买，但是无论怎么机选胡选，每天最少也能中个100元以上的奖金，虽然奖金金额不能引起大家怀疑，但是100%命中率稍微来上这么几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会感觉到异常。

    这几天老头子虽然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唯一的烦恼就是怎么能开发出依靠嘎巴拉带来的好运的赚钱新渠道，毕竟一直混迹小区牌桌和周边彩票店有点夜长梦多。但是老太婆每天都提心吊胆，看着老头偷拿的嘎巴拉每天在手里把玩着，也记得当初他说过这串的价值颇高，深怕哪天就闯进几个警察把他们老两口带走，以至于现在出门买菜，看到穿着类似警服的保安都会绕着道走。

    过了两天，选了个稍微凉爽的日子，老太婆拖着老头去附近商场给儿媳妇儿选首饰。每个大型商场一楼总会有无数的化妆品店，浓烈的香水味把老头熏的头晕目眩，踉跄的脚步完全跟不上活力十足的妻子。老太婆又看到一家全国知名的连锁金店，也顾不得身后墨迹的老伴，一路小跑的就冲了进去。

    逛商场买东西本来就不是老爷们喜欢干的事情，本来以为买个首饰也就个把小时，结果现在的很多新款都入不了年纪已大的妻子眼里，不知不觉楞是逛了大半天。在疲劳和香水味双重攻击下，老头终于到了极限，于是就在金店附近找了个用户休息区好好的歇歇脚。

    坐下后老头就感到自己又是头疼又是脚酸，于是人往椅子后面一仰，抬起双手直揉自己的太阳穴，随着力量的越用越大，按压的疼痛逐渐覆盖了头疼。近四小时逛店也让他口渴难耐，“这个吝啬的老太婆就知道不停逛，钱没给她少交，连商店里的饮料都不舍得买一瓶，非要回家喝免费的凉水。”无奈的老头仍旧闭着双眼用力地按压太阳穴，但是口渴难耐的他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舐着即将干裂的下嘴唇。

    突然，一种尖锐的刺痛感同时出现在了自己闭合的两眼眼皮和伸出来的舌头上，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用针同时扎了这三个点一样。老头吓得一下子睁开了双眼，舌头也本能的快速的缩了回去。但是一睁眼，一切如旧。“难道是幻觉？”他心想道，但是眼皮和舌头上剧烈的疼痛感还没消退下去，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已经活了大半辈子的他无论是从医学常识还是生活常识都无法解释。

    奇怪的遭遇和只消除了很少一部分的疼痛感让他瞬间忘记了疲惫，立刻站起身左右观望。眼前还是人流穿梭的商场和附近导购员卖力的吆喝。想不通的老头只能揉了揉依旧刺痛的眼皮，再用牙龈顶了顶舌头，无奈的去找正在金店被琳琅满目的黄金和导购唾沫四溅搞昏头的老伴。

    一对细细的金手镯，一对耳环，一个大金戒指，花了八千来块钱，这就是他们两口子今天大半天的收获。回去的路上，老太精力十分集中，生怕这些礼物送的不是儿媳妇儿而是小偷，所以她也自然没有关注到自己老伴的异常。虽然疼痛感随着时间正在慢慢消淡，但是每次眨眼和舌头在口腔中微动，都时刻让他想起当时的剧烈刺疼感，这种异象也让他不明所以，只能一直暗自祈祷，千万别有了点小钱了得啥怪病，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

    年纪大了就喜欢早睡，暂时没有新财路的老头也不用等到九点多的开奖节目，一早就躺在床上酝酿睡意。而老太则在给儿子媳妇儿打电话报喜后，一直坐在床上喜滋滋的看着今天新买的首饰。

    不知不觉老头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