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姚兴亮再次和导游沟通,取消了当日的跟团行程。因为当天晚上,旅行团将会飞机转站另一个城市,于是一大早姚兴亮就拨通了赵飞的电话。
赵飞接到电话后,没多久就来到了他入住的酒店,利用仅剩的大半天时间,把一些事情敲定。
姚兴亮这次把自己经历和知道的所有细节,都尽最大的努力以时间轴的方式再次详细叙述了一遍。和昨天不同,赵飞今天特意带了个笔记本,把所有细节尽可能的记录下来,遇到一些不明白的问题也会提出。
“姚总,你有没有发现一些问题。”赵飞停下笔问道。“你夫人和那个姓赵的神汉出意外时间特别短,但是你戴上这手串已经有两个月了吧?”
姚兴亮大致估算了下时间,妻子的尾七早就过了,后来又陆陆续续发生了敲诈事件,已经过了五十多天。“是的,快两个月了。”
“那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们撇开巧合因素,这种事物应该会具备一定的规律性,而你生存的时间就违反了其中的规律。”
姚兴亮听后点了点头。
“姚总你看过午夜凶铃吗?”
“看过,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里面的女主就有类似的情节,所有看过录像带的人都会在七天后死亡,可是女主角却活过了七天。当时我以为是因为女主找到了贞子的遗骸,然后拥抱了它而导致了自己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死亡,可是最后才知道是因为她是唯一复制了录像带后给其他人看了的人。而复制录像带就是她破坏规律的行为。”
“你的意思是我做了他们没做的事情?”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但是你对于他们两发生的事情只是了解了一些片面的表象,比如那个神汉究竟有没有戴过这手串,你爱人除了赢钱还遇到过什么诡异的事情,又比如你买的房子的前任房主是不是因为这个手串而死的。”
说道房屋的前任,姚兴亮心中更胆寒了起来,他如果不经过赵飞的提醒,压根忘了这串嘎巴拉是在房子里遗留下来的,而前任房主也是自杀而亡,虽然死法和后几人的意外死亡不同,但是这时候姚兴亮已经不相信任何的巧合之说。
“我想把他脱掉,甚至销毁掉。”姚兴亮握了握手腕上的嘎巴拉。
“我建议你别这么做。我们假设那个神汉戴过这东西,那他还给你后还是遭遇了死亡厄运,说明这手串脱下后并不能解除这种死亡诅咒。如果换言之,他没有戴过,那这东西的威力已经不是佩戴不佩戴来决定的了,那你脱下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假定这手串里依附着不能解释的邪恶力量,那如果你想销毁,如果我是它,马上就会弄死你。”
听赵飞这么说,姚兴亮只能打消了这危险的念头。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其实收到钱后我已经订好了回国的机票,我得详细调查所有你不知道的细节。哦,对了,你多给我的钱我就收下了,昨晚我计算了下,要跑不少地方,也涉及到很多的额外开销。”
姚兴亮本来就不把这些钱放在眼里,自然对于赵飞的说法没任何意见。
又沟通了一些细节,赵飞看到时间也不早了,就准备告辞离开。走之前,他郑重的向姚兴亮问道,“姚总,还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吗?”
姚兴亮听到后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很好,你再和我重复一遍。”赵飞坚定的眼神让姚兴亮意识到这约法三章的重要性。
“无条件配合你各种指令和实验;不行善、不作恶;如果你提前出意外,给你女儿留一笔足够生活到18岁的生活费。”姚兴亮凭借记忆一个个说道。
“很好,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赵飞伸出自己的手,姚兴亮也迎合了过去,两人用力的握了一下。
两天后,两人乘坐不同的航班回国,赵飞的目的地是吉林冬宁赵老头的家。
虽然时至今日的中国交通已经极度便利,但是为了到第一个目标的家里,赵飞可是受了不少罪。高铁转快车,快车转绿皮,绿皮转长途,长途转摩托。就差摩托下来骑毛驴了,区区几百公里,硬是花了两天一夜。
经过辗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东宁费县银岗村,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路上不平整的土路几乎把行李箱的轮子都颠的寿命折半。好不容易在村口找到一个银发老汉,连说带比划了半天才知道老赵家是哪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