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树见金世荣目光沉凝,神色肃穆,定定地瞅着桌上自己的牌,就像烫手似的,犹豫着没有翻牌。
他嘿嘿一笑,问道:
“金老板,怎么不起牌呀,难道你也怕自己会抓到了一副史无前例的臭牌吗?”
即儿,挑眉瞪眼,怪腔怪调地叫道:
“唉!不过,这也难怪金老板会如此郑重,因为,你们已经接连丧失了二次赢我的机会,要是连你也抓了一副不成器的臭牌,这一回,你们可就真的要家财散尽,血本无归了啰!”
杜祺眉头一皱,眼中闪烁着脑,瞪着曹小树,轻声呵斥:
“你胡说什么,什么我们丧失了二次赢你的机会,搞得我们好像联手坑你似的?”
曹小树翻了一个白眼,反瞪杜祺,哼了一声,冷冷地反问:
“难道不是吗?”
杜祺见曹小树瞪着他,目光凌厉,杀气腾腾,有些心虚,挥舞了一下手臂,悻悻叫道:
“你这个人牙尖嘴利,强词夺理,纯粹就是一个嘴炮,老子懒得理你!”
金世荣听得曹小树之言,自曹小树的言语分析,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们做局出老千的事情,不由得心头一颤,暗自惊诧,同时,却愈发地忐忑不安。
他心里没来由地突地生出来一种不详之感。
曹小树见金世荣目光呆滞,定定地盯着自己的牌,依旧迟迟没有开牌,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了,不由得催促起来:
“金老板,开牌,开牌,快点开牌呀?”
左清源与杜祺两人本来心平气和,神色自若,但是,被金世荣的这个凝重的样子,加上曹小树言语的渲染与衬托,搞得他们的精神,瞬间也紧张起来。
他们瞅瞅金世荣,瞅瞅金世荣的牌,念头闪烁,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几息时间。
曹小树等了一下,见金世荣还在犹豫不决,终于忍不住了,手掌伸向了金世荣的牌,隔空舞来舞去的,作势欲翻金世荣的牌,口里大呼小叫着:
“金老板,你怎么还不翻牌,你要是不敢翻,不如由我来帮把牌翻了,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鬼呀!”
金世荣一把拽住曹小树的手腕,用力推开曹小树,眉头一竖,双眼喷火,瞪着曹小树,沉声呵斥:
“小子,你要是胆敢私动我的牌,坏了规矩,今日的这场赌局,就算你输了!”
曹小树缩回了手掌,打了一个哈哈,讪讪一笑,道: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左清源与杜祺两人被勾起了好奇心,心痒难搔,不由得轻声催促:
“老金,开吧,开吧,开吧!”
金世荣缓缓地点点头,手指慢慢地捻住了自己的牌,一个深呼吸,即儿,手臂抬起,再冲着桌面,重重地一甩。
啪的一声。
他将自己的牌翻了过来,纸牌砸在桌子上,露出牌的正面,显示出了牌的大小来。
啊!
左清源与杜祺待得瞅清楚了金世荣的牌面,惊呼一声,霍然站起身来,带翻了椅子。
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
“邪门,邪门,他妈的,这也太邪门吧!”
原来金世荣的牌面,跟左、杜两人的牌面居然是一个样儿,也是不顺不对不花,妥妥的一副臭牌。
一副散到不能再散,乱到不能再乱的臭牌!
金世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牌面,面对如此散乱的牌面,犹如五雷轰顶,晴天霹雳,登时眼睛暴凸,神色呆滞,身子颤抖,心口一阵剧痛。
曹小树探探身子,待得瞅清了金世荣的牌面,真是臭得不能再臭了,愣了一下,即儿,他哈哈哈的,口里爆发出一阵大笑,一时笑的眼泪直流,嘴唇抽搐,那叫一个开心啊!
左清源与杜祺听得曹小树的笑声,刺耳之极,瞅着曹小树这副毫不顾忌别人感受的,放肆恣意的样子,觉得曹小树这个人好贱好贱,真是贱到没边了。
他们眉头拧起,怒视着曹小树,脸色冷若寒冰,心里突地滋生出一种想要砍死曹小树这个狗杂种的冲动来。
几息时间。
金世荣也霍然站起身来,双眼喷火,怒视着曹小树,咬牙切齿,激动地吼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我明明早有…………,怎么可能会是…………!”
曹小树笑容一敛,瞪着金世荣,目光凌厉,一脸凶戾,厉声怒吼:
“金老板,什么明明早有,什么怎么可能会,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啊?”
金世荣遭到曹小树的厉声质问,声若洪钟,震耳欲聋,心头一颤,神色一滞,瞬间清醒过来,将那涌到嘴边的话,有生生地咽了下去。
曹小树镇住了心情激动,即将暴走的金世荣,环视着左清源、杜祺与龙玲等人,嘿嘿一声,语中带着一丝讥讽,冷冷地道:
“诸位,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老子拿了这么一副小牌,也敢向你们叫板,跟你们嘚瑟呀?
其实,那是因为,老子现在不是在很你们比谁的牌好,而是在赌谁的牌最烂。
而事实证明,你们的牌没有最烂,只有更烂,碰到老子,岂有不输的道理!”
金世荣一个深呼吸,凝了凝神,这会儿,整个人彻底地冷静下来,情绪变得平和多了。
他嘿嘿一声,淡然一笑,问道:
“小老弟,你刚才所表现的自信,显示出你对这种结局,似乎早有预料啊?”
曹小树神色一敛,冷冷地反问:
“你想说什么?”
左清源眉头一挑,瞪着曹小树,昂然问道:
“刚才这轮的牌出的也太蹊跷,太诡异了,我们怀疑其中有诈!”
曹小树翻了一个白眼,斜睨着左清源,哼了一声,进行反诘:
“姓左的,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请问你那只眼睛看到别人使诈了,你若是拿不出我出千的实锤,最好闭上你的鸟嘴,免得丢人现眼,自取其辱!”
左清源被怼了一个结实,一时语塞,怒视着曹小树,咬牙切齿:
“你…………!”
金世荣本想做局坑了曹小树的钱财,但是,没想到临了,反而栽了一个跟头,吃了闷亏,一时心情郁闷,沮丧难过。
他眉头紧锁,眼神阴鸷,脸色异常地难看,略一思忖,眼睛瞪了左清源一眼,制止对方向曹小树发难。
金世荣愣了一下,咳嗽两声,神色变得柔和,他拍拍曹小树的肩膀,淡然一笑,道:
“小老弟,咱们都是言而有信的谦谦君子,我们愿赌服输,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所以,桌子上的这些钱财,现在都是你的了,你快点拿走吧!”
曹小树取出了一个布袋子,将桌子上的钱财全部扫进了布袋子,扎上口袋,将袋子背在肩上,哈哈哈的大笑着,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赌场。
临走之时。
他还不忘奚落一句:
“唉!玩不起就别玩,输了就跟人急眼,就想反悔,没有一点人品,你不嫌丢人,老子还嫌丢人呢?”
左清源等人听得曹小树的讥讽,脸颊一热,火辣辣的,又羞又愤,气得身子哆嗦,恨不得提刀砍人。
稍顿。
龙玲咳嗽两声,淡然一笑,柔声问道:
“金爷、左爷、杜爷,要是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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