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财胡老爷子的葬礼虽然中途出现了曹小树与胡新民剑拔弩张的对峙,但是,后来终究还是有惊无险地平安结束。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又引起了邻人的一番议论与感慨。
有人说曹小树居然胆敢在胡老爷子的葬礼上对胡家进行挑衅,并且镇住了仇人,果然有些胆色,少少年纪,一身的英雄气,真是让人敬佩啊!
而更多的人,却是为曹小树的冒失暗自捏了一把汗,觉得曹小树的行为虽然勇则勇哉,但是,却也太得瑟,太狂妄了些。
唉!胡新民一家乃是三水一霸,有人有钱,有枪有炮,实力非常强横,作为平民的曹小树如此地挑衅人家,这不是蚍蜉撼树,纯粹地找死吗?
哎!冲动,冲动,年轻人做事,还是太冲动了啊!
曹述生对于曹小树的事情,也是后知后觉,待得自别人嘴里知晓了儿子的大胆行为,吃惊不少,于是,找了一个机会,要跟儿子谈谈。
曹述生思忖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树,听说你到胡老爷子的葬礼上闹事去了?”
曹小树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
“没有啊,我是给胡老爷子送行去了呀!”
曹述生叹息一声,道:
“小树,你气死了胡老爷子,又去给他送行,非但不能得到对方的原谅,只会激发矛盾。
其实,你的这种行为,就像戏文地唱的一样,就、就像诸葛亮气死了周瑜,却又去给人家吊丧。
这、这分明是在羞辱别人,挑衅别人,那里安了什么好心了!”
曹小树拍拍父亲的肩膀,讪讪一笑,道:
“爸,自姓胡的截断决意谋夺我们家的田产,用锄头袭击我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是我们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对于仇人,我是不会怀有一丝善意的。
今个儿,我还实话告诉你了,我之所以会手持凶器,出现在胡黑娃的葬礼上,就是想给他们一个警告。
我要提醒姓胡的,就算胡黑娃是被我气死的,那又怎样,他们姓胡的若是想要找我们报仇,为难我们,届时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曹述生顿了一顿,点了点头,柔声道:
“小树,做人留一线,回头好见面,爹爹知道你有本事,不怕姓胡的,但是,你的哥哥妹妹们可没有你这般的神通,为了他们的安全,希望你以后在对付姓胡的时候,手段尽量柔和一点,知道吗?”
曹小树一愣,点点头,笑道:
“好!谢谢爸的提醒,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曹述生温厚的一笑,拍拍曹小树的肩膀,起身走了。
曹小树瞅着父亲曹述生的背影,突地发现这个大字不识,纯朴忠厚的老农民,比不得刘氏的蛮横,说话一套套的,居然很有道理。
这一边,曹述生与曹小树谈话,想要儿子与胡家冤家宜解不宜结,但是,胡守贵一家遭到曹小树的戕害,受到如此大的屈辱,岂肯罢休。
胡守贵等人在心里那是誓要将曹小树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为亲人们报仇不可的。
胡新民待得祖父的葬礼结束,便舞枪弄棒,气势汹汹地要带上人马直接扑向曹家,要灭了曹小树满门,但是,却被伯父胡守贵给死死地拽住了。
胡守贵将胡新民拽到了内室,亲自给胡新民沏了一杯茶,安抚了一下侄子狂躁的情绪,即儿,便叫儿子胡为国把贵客杨小兵请来。
他待得杨小兵来了,便给胡新民与杨小兵进行了互相介绍,只是隐瞒了杨小兵的强盗身份。
胡守贵瞥了杨小兵一眼,也没有避嫌,便将胡曹二家恩怨的起因,以及曹小树如何报复胡家的手段与心机,事无巨细,毫无遗漏向两人说了。
杨小兵待得自胡守贵的口中知晓了曹小树的厉害,因为有了二当家遇袭的事情,心态平和的同时,对曹小树的狡诈与凶悍,竟然生出一丝敬畏来。
至于胡新民,当他知晓了曹小树的阴险与狠辣,其所为所为,实非常人所能,甚是惊诧,心生忌惮。
胡、杨两人眉头微皱,神色肃穆,念头闪烁,心态各异。
几息时间。
胡守贵眉头微皱,神色沮丧,叹息一声,柔声地道:
“新民,既然知道了姓曹的小子的阴险狡诈,现在你应该知道他的可怕了吧,所以,爷爷的仇是要报的,但是,一切还得从长计议,思虑周全,切不可鲁莽冲动啊!”
胡新民思忖一下,问道:
“大伯,这么说来,为君弟弟是落在了姓曹的小子的手上了?”
胡守贵点点头,道:
“应该是的吧!”
胡新民继续问道:
“为君弟弟落在姓曹的小子的手里,现在究竟是死是活,你们真的不知道吗?”
胡守贵脸颊一热,暗自羞愧,停顿一下,摇了摇头。
胡新民略一思忖,叹息一声,点了点头,道:
“大伯,你说的对,这个姓曹的太狡猾了,对付他的确不能冲动鲁莽,现在,为君弟弟既然落在他们的手里,生死未卜,咱们要是贸然出手的话,可能会危及到他的安全!”
胡守贵点点头,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的。”
胡新民道:
“大伯,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搞清楚为君究竟在那里,是死是活,咱们只有确定了为君是否安全,才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胡守贵点点头,扭头瞅着杨小兵,淡然一笑,柔声问道:
“杨老弟,你对此事,有什么见解吗?”
杨小兵一愣,即儿,神色恬淡,道:
“伯父,令侄是否落入曹小树的手中还不好说,而你要想知道令侄是否真的落入曹小树之手,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主动去找曹小树问个清楚。
如果令侄真的在曹小树的手中,他一定会以令侄作为筹码,向你们提出要求,索取好处的。
如果令侄不在曹小树的手里,那么,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胡新民点点头,对杨小兵的主意表示认同,道:
“大伯,为了表示诚意,不如让我亲自去找姓曹的谈谈吧!”
胡守贵略一思忖,摇了摇头,道:
“不!新儿,曹小树那个小子欠下了我们的血债,对我们很是警惕,而且,他还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要是让你去跟他谈判,有些难度。
你要是给姓曹的小子去谈,我怕你们万一谈崩了,届时不但救不回为君,还有可能把你自己也给折了进去。
如果真的出现了那种情况,那我们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地糟糕吗?”
胡新民眼睛一瞪,目露凶光,微微扬头,沉声叫道:
“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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