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一个酒杯被砸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粉碎,酒水四溅。
“放肆!狗东西竟敢对我黑云寨进行截胡,他这是在找死,特码的这是在找死啊!”
黑云寨的大当家黑云浓眉如刀,一对微凸的大鱼眼,狮鼻厚唇,四方脸型,身材魁梧。
此刻,他站在黑云寨的聚义堂里,双眼喷火,龇牙咧嘴,挥舞双臂,嘶声咆哮。
站在门口值班的几个属下被黑云骤然的暴怒给吓了一跳,跑了进来,站在三丈之远,神色揣揣,嗫嚅地问道:
“爷,你喝酒就好好地喝酒,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呀?”
“爷,你是不是喝高了,又、又耍酒疯了呀?”
“爷,你是不是想三当家了,不过,你好歹忍耐一下,过不了几天,她就回来了呀?”
黑云抓起桌上的一碟油炸花生,连同碟子砸向几个调侃他的属下,眼睛一瞪,骂道:
“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臭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整天除了想着金钱,就是念着女人,怎么就不去想想,如何为寨子招兵买马,壮大实力啊?”
几个属下四下散开,躲开砸来的碟子。
一个机灵的属下,眉头一挑,试探地问道:
“爷,你是不是想要下山搂兔子,发家致富呀?”
黑云一愣,即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挥手叫道:
“去!你们马上去把杨小兵那个臭小子给我找来,老子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几个喽啰得令,连忙跑出门寻找杨小兵去了。
一会。
杨小兵缓缓地走进了大厅,笑着问道:
“大当家,听说你喝醉了,想三当家了,正在冲着兄弟们撒泼撒气呢?”
黑云一愣,即儿,咧嘴一笑,挥手叫道:
“谁喝醉了,谁想女人了,你别听那些狗崽子们胡说八道,我把你找来,那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商量商量。”
杨小兵神色一敛,问道: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呀?”
黑云将一封信函递给杨小兵,叫道:
“这是三当家送来的信函,你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杨小兵阅读了信函,一怔,讶然叫道:
“什么,肖记绸缎庄的粮食被人以二十文一石的价格给买走了?”
黑云哼了一声,气忿地叫道:
“小兵,按照现在市场行情,那有二十文一石的粮价,而肖记绸缎庄的粮食,却被人以二十文一石的价格给拿走了,这分明就是抢劫,这就是在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这就是对我们黑云寨进行赤裸裸的截胡啊!”
杨小兵问道:
“大当家,在松安县城负责给我们打探情报的,一直是蒋和平,那么,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蒋和平这个手眼通天的大老板,知不知道吗?”
黑云点点头,将另外一封信函信函递给杨小兵,道:
“这是蒋和平送来的情报,跟三当家信中的内容大同小异,可见,肖记绸缎庄的粮食被人劫走的事情,那是板上钉钉,千真万确。”
杨小兵又仔细地阅读了蒋和平的信函,将信函放在桌子上,眉头一皱,问道:
“大当家,事到如今,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要不要放弃这批粮食呀?”
黑云眉头一挑,眼睛一瞪,叫道:
“不行!现在的粮食贵如黄金,肖记这么多的粮食,怎么大的买卖,咱们要是能够把粮食搞到手,以后的日子就可以过得更加的安逸与舒适,所以,肖记的粮食虽然被人给抢走了,而咱们也可以从对方的手里,再次把粮食给抢回来啊!”
杨小兵犹豫一下,道:
“大当家,现在粮食稀缺,价格非常昂贵,肖记却以二十文一石的价格轻易地出售,想必一定是遭到了别人的算计,所以,在不知道对手底细的情况下,咱们却要贸然出手,会不会碰上硬茬呀?”
黑云拍拍杨小兵的肩膀,眉头一挑,哈哈一笑,自信地叫道:
“小兵,咱们可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强盗,这些年,就连官兵都奈何不了我们,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我们更硬的茬子吗?”
杨小兵神色肃穆,劝道:
“大当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千万不可以贸然下山,以身犯险啊!”
黑云对于杨小兵的告诫,面上虽然没有反驳,心里却是不以为然,认为杨小兵为人太过谨慎,胆小如鼠,难成大事。
他点了点头,瘪瘪嘴巴,淡然道:
“嗯!我已经派老莫下山找三当家去了,等他们打探出肖记粮食的确切动向,我会制定出完美的抢劫计划,在将其一举拿下。”
杨小兵察觉到了黑云的不悦,知道对方一向是刚愎自用,不听人言,因此,嘴唇蠕动,却终究没有说话。
第二天。
瘸子老莫回到了黑云寨,亲自向黑云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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