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被曹小树的耳光给吓了一下,身子一颤,扭头定定地盯着曹小树,嘴唇抽搐,一脸懵逼。
曹小树伸手又给了男人一个耳光,眼睛一瞪一瞪的,凶神恶煞,沉声呵斥:
“怎么,没听懂,老子再说一遍,赶紧把老人与孩子进行安葬,要不然,待会你老婆苏醒了,见到这个样子,你让她如此承受,难道你要她疯掉吗?”
男人听得曹小树的提醒,终于从悲伤之中清醒过来,喔喔喔地点了点头,于是,连忙站起身来,抱着爱女的遗体,去找地方进行安葬去了。
而那个青年也抱起父亲的遗体,无声哭泣,跟上了兄长。
小男孩站起身来,也要跟着父亲去安葬亲人,却被曹小树拦住了。
曹小树动作温柔地摸摸小男孩的脑门,柔声道:
“孩子,你留下这里,等妈妈醒来了,好好地安慰妈妈,不能让她太伤心了!”
小男孩愣了一下,懂事地点了点头,便留了下来,继续照顾母亲。
曹小树不忍看到小男孩的母亲苏醒之后,面对失去亲人,从而所表现出的痛不欲生的样子,于是,便默默地走出了人群。
他远离人群,坐在路边,拔了一根茅草杆,放在口里嚼着,眺望着路边的群山,想起百姓生活凄苦,人生悲惨,甚是怜悯悲伤。
他念头闪烁,心情复杂,郁闷难过,沉重压抑,激动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稍顿,在那群逃荒的人群之中,便传来了小男孩母亲的那凄厉嘶哑,嘶声裂肺的哭嚎。
曹小树心头一跳,嘴唇抽搐,双手捂住了面孔,叹息一声,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
李原、陈小军与阿云见到曹小树这个样子,对视一眼,缓缓地走了过来,站在曹小树的身边。
李原犹豫一下,蹲下身子,拍拍曹小树的肩膀,以示安慰,嘴唇蠕动,却是一声叹息,说不出话来。
几息时间。
曹小树放下了捂住面容的手掌,扭头瞅着李原,双眼含泪,声音哽咽地道:
“李大哥,乡亲们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也太惨了,这种人间悲剧,不能让它继续下去,我们得帮助他们,我们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们啊!”
李原眼中泛起了泪花,重重地点点头,道:
“小树,自今往后,老哥就跟着你了,只要是对老百姓有利的事情,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陈小军眼中也闪烁着泪光,跟着点点头,情绪有些激动地叫道:
“小树,我陈小军以后也跟着你了,从今往后,你但凡有用得我的地方,陈某一定誓死追随,决不含糊!”
白云见识到了曹小树的善良,心里某些地方受到了触动,变得软软的,暖暖地,微微有些感动,那看着曹小树的目光有些异样。
曹小树站起身来,心情澎湃,张开双臂,抱着李原与陈小军,点点头,道:
“好兄弟,谢谢,谢谢!”
这时,那些散出去的侦察的人都回来,冲着曹小树摇摇头,道:
“队长,没有埋伏,很安全,很安全!”
曹小树缩回了手臂,吸吸鼻子,收敛悲伤,冲着那些回来的侦察兵,微微点头,道:
“走!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于是,率领李原与陈小军等人,复又一起走向了乞讨人群。
汉子兄弟两人已经草草地葬了亲人,此刻,小男孩的母亲经过了儿子的安抚,加之,也哭累了,也麻木了,只能接受残酷的事实,安静了下来,只是神色呆滞,痴痴傻傻的。
那些乞讨之人,见到了曹小树,神色一敛,瞬间瞅着曹小树,心生敬畏,鸦雀无声。
曹小树停止前行,站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扫视众人,顿了一顿,扯开嗓子,朗声叫道:
“乡亲们,现在大康遭受大旱,旱情波及数省,你们即使外出逃荒,也是没有出路的,所以,大家不如留下来,留在家里,我们一起想办法,度过这场生存危机,才是正理!”
一个汉子犹豫一下,大起胆子,嗫嚅着道:
“长官,我们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留在家里就是死路一条,我们只有出去逃荒,才有一丝活下来的希望啊!”
曹小树叫道:
“乡亲们,谁说我们没有吃的了,我们近日搞到了一大批的粮食,回头就会开仓放粮,进行赈灾,所以,请大家跟我回去,呆在家乡,好好地经营自己的生活,最终度过这场旱灾!”
曹小树此话一出,犹如在人群之中,引爆一棵炸弹,炸得众人是心神摇曳,震惊不已,一时愣住了,念头闪烁。
稍顿。
一个老人回过神来,拄着拐杖,越众而出,颤声问道:
“长官,你、说的是真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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