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一晚……
黑夜长风卷的天地昏暗,卷走了星辰,卷走了月亮,就连整个三十三区的灯火都卷的黯淡了许多。
在这混沌的长风里,一个人坐在高楼的边沿上,已经看了这无光世界许多时间,很久没动弹了。
他的心也如眼前的一切一样,黯淡着,看不清楚光,也看不清楚希望,只有混沌和黑暗才是这世界的主律。
莲看着久久散不了的混沌沙暴,心也如沙暴般堵的难受,他不禁自说了一句,“这里怎么连酒都没有。”
这里当然没酒,这里是黄沙世界。
幕墙城的人把所有能分散人心思的东西都带走了,只为了让这些人的生活变的枯燥,让这些人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黄沙世界的人,就像曾经人类家里养的牲畜一样,只有农活可干,枯燥,日复一日。
“是啊,这里人没资格喝酒。”莲自己想到答案,也是苦笑一声,之后,他躺在了楼边,闭上眼睛在这长风里胡思乱想起来——
“自从来到这黄沙世界后,连城安就杀了人,他是罪恶的,而且本应该永远在罪恶的深渊里永无出头之日,永远无法救赎的。”
“不过,后来他悔过了,他想赎罪,可世间竟然没有一条律法告诉他犯了什么错,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赎下这么大的罪过。”
“还好,之后权出现了,权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她像一阵光一般,把连城安心里的深渊照的通亮。”
“她的出现本给了连城安一个救赎的方法,给了连城安苟活下去的意义,权的沙中会曾给过连城安无限的希望和畅想。”
“当时,是最美好的时间了,他觉着权的出现会让连城安彻底改头换面,所以他,戴了面具,换了名字,他把名字换成了莲……”
“因为莲就是从淤泥里出来的,他觉着今后的人生,就该像莲一样,从淤泥里挣扎重生。”
“虽然他知道重生之路艰难,可他觉着就该那么活,而且和权一直这么活下去……”
“所以曾经一度,莲以为权就是最重要的存在,因为她给了他一切。可直到今天,他才伤心发现,权对莲好像不是最重要的。”
“而对莲最重要的,只有那件事,只有救赎的希望,或者说的简单些,就是还杀人的血债,这对莲才是最重要的。”
“他必须挣脱那些污泥才能重生,如果莲没做到,将会在污泥里溺死,永不会绽放了。”
“今天,莲到了快被污泥溺死的边缘。”
“可痛苦的是,莲今天又知道了另一个残酷的事实,原来重生的希望是权给的,最后也会在她的手里破坏掉。”
“而对于权,爱或者不爱,怎么说呢……”
“扪心自问,权对于自己重要吗?……权也很重要,莲肯定是爱权的,不然他们怎么会结婚?”
“而且权也爱莲,婚后的权已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所以她想停下,甚至想把莲绑在身边。”
“莲知道权是对的,他们应该有一个稳定的生活,不该是打打杀杀了。”
“于是他该决心强迫自己忘掉过去的,毕竟那些坏事都是连城安做的,不是莲……”
想到这里,他停下了,哭笑着自己真能给自己圆场。
然而那些罪恶有什么可圆的,莲就是连城安,一样背负着罪恶,该死!
莲不敢继续想下去,他不想摆脱他应负的责任。
现在,他希望两侧呼呼的长风能帮他转移注意力,甚至隐隐祈求着,哪阵风把他吹到楼下,一了百了。
如果真是这样意外的死亡,自己心事就了了,而且自己确实从没抛弃过权,应该不会让权太伤心吧。
四周寂静了许久后,突然有群人在一旁喧闹起来。
甲:“诶,看那边那个戴面具的,那天当街搂女人的,不就是他吗?”
乙:“果然是个不要脸的,要不他带面具干啥?”
丙:“哈哈哈……多爽,这小伙子可是享福,找个女人做肯定比和爱厅那些机器娃娃做舒服多了?”
乙:“你也不要脸。”
丙:“你还说我?也不知谁上次从爱厅抱了个娃娃出来当街做起那事儿来。”
随后,一群人哈哈哈笑了起来。
莲觉着这群人聒噪的很,便坐了起来,要往回走。
可谁知这群人嘴里骂了还不过瘾,直直围起一个圈来,把莲的去路堵住了,一个个都横起个脸,似乎都和莲有深仇大恨似的。
丙:“诶,你给我说说,和女人做那事,跟在爱厅和娃娃做有啥区别啊?”
莲不想回答,只想绕路走掉,可丙却左挡右挡地缠住了他。莲没有办法,回答到,“我没去过爱厅,可以走了吧?”
丙:“好吧,原来你是没有资格留种吧?”
后面的人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乙:“看上去就是个找不到工作、没什么价值的垃圾,能留什么种?你们看看,他羞的连脸都不敢让人看!”
后面的人又是一阵笑。
莲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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