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说说笑笑下了楼,江雪落在最后面,她很乐意跟同事们待在一起,没有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吵吵闹闹又是一天。
出了大楼,江雪一眼就看到了撑着一把伞行走在雪地里的苏蕙,正是下班高峰期,广场上明明那么多人。
忘记那年是要考什么证书,江雪只记得大概是春天里的一天,她在考场里看试卷上的字都是浮着的,仿佛她不认识字,字也不认识她。
刚从学校毕业回A市那段时间她过得浑浑噩噩,没有工作,一天大半的时间都坐在阳台上发呆,起床忘了刷牙,吃饭忘了夹菜,出门忘了钥匙。江母看她终日魂不守舍,逼着她报个班学习,她也想转移注意力,每天坐公交晃荡到教室,又晃荡回家,也不知道到底学了些什么。
考试的时候,江雪只觉得头昏脑涨的,开卷没几分钟,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真是奇怪,她在家里整夜整夜的失眠,在考场里却睡得很沉,可能是因为她从来都认真对待每一场考试,忽然的松弛竟让她有叛逆的小快感,看,她也不是很乖巧懂事的姑娘。
考试快结束的时候,江雪听到有人敲打桌面的声音,“叩,叩,叩”,声音不大,一下一下的,很有规律。江雪迷迷糊糊醒过来,监考老师小声对她说:“同学,交卷了,回家吧。”
江雪交了那份只写了个名字的考卷,跟着考场的人走出来,人很多,她几乎是被人推着走出教学楼的,一出楼梯口,江雪就看到站在树下等着她的苏蕙。
教学楼附近有一个人工湖,湖边种植着柳树,风很大,吹得柳絮满城飞舞,像是落了一场春雪。
考场外那么多的人,苏蕙戴着口罩,戴着帽衫,可江雪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那时苏蕙已经去美国读书了,趁着春假回来,一到家就过来找江雪,在考场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苏蕙陪着江雪疯玩了两个星期,去杭州看断桥,去重庆吃火锅,去黄山看日出……
江雪看得到家人和朋友的担心,旅游回来就找了现在的工作,在A市稳定下来,结交了一群可爱的同事。
这群可爱的同事跟苏蕙是不认识的,江雪给他们介绍,相约着一起出吃饭。
苏蕙勾着江雪的手八卦的问:“哪个?”
江雪摇头说:“他没来。”
苏蕙舒出一口气说:“还好还好,我多担心你择偶标准直线下降了。”
话一出口,苏蕙就后悔了,江雪好不容易能够接受其他人,好不好又提起许诺干嘛?
苏蕙呵呵一笑,又说:“小雪,他不给你庆祝生日的?”
江雪淡然的说:“他不知道。”
苏蕙皱起秀眉,摇头说:“这也太粗心了,小雪,我得持保留意见,需要帮你好好考察一番。”
“保留啥保留,你保留着胃吃大餐吧。”江雪笑着一点她的额头,她太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并不觉得生日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苏蕙酒量不行,但在酒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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