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从实际角度上我确实置身事外。你以为我如今还能这么安心的钓鱼?你还是太小看了我那位七弟,太小看如今的念王殿下。脾气好的人,就一定没力气吗?”
“印王殿下的意思是。他要动手了?”商红玉问道。
钟离羡轻哼一声。脑子里面回顾着那寿宴之上,离欢回过头的眼神。
苦笑道:“他没在寿宴之上,回头立刻剁了我那三皇兄的头,已经算得上很会忍耐了。这次我那位三皇兄……可是在我们的帮助下成功的把自己送上死路了。”
“可……”
不得不说。商红玉自己看来,哪怕是这位印王殿下多次提醒,还是没法把那“可测风云之才”的名头,放到一个多重的地位上。
思索道:“毕竟是当朝东宫储君太子。想杀他……没有理由是不行的。那位可测风云之才,自然不是带着睹星罔尊杀进东宫的傻子……”
“你既然说他不是傻子,为什么还要这么问呢?”
钟离羡重新握住钓竿,云淡风轻,不屑一笑:“理由?上一位东宫储君死在落日岭,难道就没有理由吗?这理由咱们想得出,做得到,你以为他就不行?”
商红玉听后,重新望向池中,没说话。
钟离羡朝身旁那第一女谋士轻瞥一眼。天才从来都天生带着些桀骜,钟离羡自然知道这四合神洲第一的女谋士有些不服。
这时候没去看她,只是微微笑问道:“打个赌?”
女谋士来了兴趣,转头笑道:“殿下想赌什么?”
“我赌半年以内,那身红色蟒袍必会再度染血。”钟离羡的声音突然低沉。
商红玉听了似乎更有兴趣的问道:“赌注呢?”
“若我赢了。你就在这替我钓一百条鲤鱼上来。若我输,我便把你从太子殿下的身边调回来。如何?”钟离羡转头对那女谋士笑道。
商红玉点点头。“这赌注好。”随即又笑道:“看来印王殿下很有自信?”
“若无自信,趁早老实的当个王爷,难道不好?还何必要来争储?”
商红玉听闻,微微起身,对着钟离羡缓缓行礼。
见其突然行礼,钟离羡略显诧异侧过身子上下打量着那女谋士恰到好处的身段。问道:“怎么了?”
“既然如此。”商红玉依旧行着礼,说道:“红玉有一问,想请印王殿下解答。”
钟离羡似乎没把那女谋士的礼数当回事儿,重新靠在了躺椅上,望向池塘。笑道:“有问便问,何必行礼?”
商红玉行礼的动作还在保持。
沉默片刻,问道:“印王殿下觉得,如今念王居心何在?所为何求?”
钟离羡思索片刻,叹出一口气来:“他那位跟他最要好的皇长兄穿着红色的蟒袍死了。如今我那七弟所愿,自然也是争储。”
“殿下是否觉得念王想杀今朝东宫储君太子,易如反掌?”商红玉循序渐进再问。
钟离羡不动声色,微微朝着商红玉方向扭头瞧了一眼。似乎已然猜到这位四合神洲第一的女谋士要问什么。缓缓回答道:“风云可搅,人命何忧……”
“既然念王有如此本事。”商红玉迟疑片刻,身上礼数更重一些:“那红玉敢问印王殿下。真若等到念王杀了当朝太子,印王殿下可还有能力在筹谋上胜得了这位‘风云可搅,人命何忧’的才子。”
“放肆。”钟离羡一双眸子中横生半分怒色,低喝。
商红玉冰雪聪明,自然清楚自己这一问确实不合身份,可若合乎身份,也不至于自己从刚才一直行礼至今。这问题其实自己早就有所考虑,只是一直没去问过。这时候听到那一声“放肆”也并不位畏惧什么,只是立即跪倒,依旧行礼。
钟离羡虽说眸子生出半分怒意,实则却也并未如何难以忍受的怎样恼怒。
朝着商红玉抬了抬手掌,出一口气笑道:“起来吧。”
商红玉并未起身,依旧跪于地上。
钟离羡低眸朝着她看了一眼,知道这女谋士是等着自己作答。
不禁无奈笑了笑:“是该有人来挫挫你这四合神洲第一女谋士的锐气了……”
钟离羡望着偌大的池塘,说道:“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当今世上想和我那位七弟比一比头脑筹谋的人还没生下来。对于他,也无需再考虑用什么头脑筹谋来解决问题。”
“那该如何应对?”商红玉追问道。
印王殿下眸子中原本半分怒意早就一闪而过,此刻显现的是阴沉……
“强行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