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不知何时开始,再次下起了蒙蒙细雨。不过,在浓密的树林之中,树木的枝叶已将细细的雨水遮挡住。因为南方的四季变更不像北方那样明显,生长的植物也与北方有一些区别,不像北方那样进入冬天后,许多树木的树叶便凋落。
黑蜘蛛在树林中一路狂奔,在树林中被一路荆棘刺得满身伤痕累累,然而她却不知道痛一般,时而大哭,时而大笑,时而欢呼,时而惊叫,她是真的变疯了。
苏依阳踢出的那一脚确实不算重,也没动运真气。然而,因为当时的黑蜘蛛情绪处于惊怒之中,体内经脉本就处于紧绷状态,苏依阳踢出的那一脚,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事实上,黑蜘蛛之所以变疯,也不能怪苏依阳,因为就算没有苏依阳那一脚,黑蜘蛛变疯也是迟早的事。这事情的始末,还得从黑蜘蛛所练的那门阳性内功开始说起。
话说这黑蜘蛛年轻的时候,也是岭南一带出了名的大美人,曾迷倒无数世家子弟为其争风吃醋,拜倒在黑蜘蛛的石榴裙下。黑蜘蛛被众星捧月,致使她越来越不将男人放在眼里,内心也越来越难以得到满足。终有一天,自信心过于膨胀的她开始偷练一门至阳至刚,只适合男人练的内功。然而,练武这事是要讲天赋的,更何况黑蜘蛛是以一个女儿身倒行逆施,强行去修练至阳内功,那后果自是她始料未及的。
开始两年,黑蜘蛛还没感觉到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当她发现情况不妙时,却已经为时已晚。因为练至阳内功,导致她体内阳气过旺,变得不阴不阳,不但苗条的身躯开始变得魁梧,甚至还开始长出胡须。当身体出现变化之后,黑蜘蛛并未就此止步,还想继续修练,因为她知道,唯有打通任督二脉,方能维持住她一身之阴阳平衡,否则便只能自废武功,散去一身功力,或许身体还能渐渐恢复正常。但是,她也清楚,即便是恢复正常,她也回不到年轻时的容貌。
十年苦练,竟然只得到这样一个结果,黑蜘蛛又岂能甘心?于是,她继续日夜苦修,只望能早日打通任督二脉。然而,令她绝望的是,她并没有练武的天赋,在打通十二经脉之后,却是再也不能往前走上一步。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她的心性开始出现了扭曲,而从那一刻开始,也就注定了她今天的这个结局。
黑蜘蛛一路狂奔,没有人知道她要跑到什么时候,又要跑去什么地方。
直到穿出这片树林,来到一条河边。
突然间,黑蜘蛛似乎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些,猛然间摔倒在地。而她的眼前,却出现一张面目狰狞,满脸是血的人脸。
“啊!”黑蜘蛛一声尖叫之后,一巴掌将那张满脸是血的人脸拍开,接着大吼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臭男人,老娘年轻貌美的时候,一个个追着老娘跑,就知道馋老娘的身子。当老娘变得年老色衰,你们却一个个避之不及。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去死吧!”
黑蜘蛛一巴掌接一巴掌地猛拍那张满脸是血的脸,而那张脸的主人却是一动不动,任由黑蜘蛛拍打。
紧追而来的封亦和苏依阳穿出那片树林的时候,同样被眼前所见到的一幕吓了一跳。
原来,从树林出来有一条河,而此时的那条河边,却是堆满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具体有多少,封亦也数不清楚,只知道满地都是。
这样的惨景,封亦并非没有见过。想当年夜袭辽军营地,还有奇袭西夏大军的时候,死的人比眼前所见的尸体还要多,但那终究是在战场上。
苏依阳倒吸了一口冷气,细看之下,发现这些尸体身上都还穿着黑家堡的黑甲。很显然,这些尸体都是黑家堡的黑甲武士。
“奇怪?黑家堡的人怎么都死在这里?究竟又是谁杀了他们?”
苏依阳很快冷静下来,她并非是害怕这些死人,而是措不及防之下,突然间看到这么多死人,说没被吓着那肯定是骗人的。
封亦沉着一张脸,上前蹲下,翻开其中一具尸体,然后看了看留在那那尸体身上的致使伤。
“这人是被一剑封喉杀死的,杀人者剑法很高,是一剑毙命。此人被杀的时间,应该是在昨夜子时左右。”
接着,封亦又翻开傍边的另一具尸体。
“此人是被一剑穿心,杀他的也是一位用剑高手!一剑穿心,我知道了!他们并非是被人在这里杀死的,而是死后才被人转移到里来的!”
“死后才被人移到这里来的?”苏依阳就想不通了,“那些杀人者为什么要这么做?”
封亦环视一圈,说道:“因为这里被群山环绕,将尸体转移到这来,不易被人发现。依阳,你还记得,我们进入黑家堡的时候,在黑家堡并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若非在那棵树上留下一道长剑刺入的痕迹,再加一滩血迹,我们估计也想不到黑家堡居然被人一夜屠杀了个干净。”
苏依阳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所以,那些杀人者在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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