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黑色的拳头齐齐轰下,但却未能伤及堂山分毫,因为一堵玻璃般的冰墙不知何时矗立在了他们之间。
铁黑色的拳头看似猛地的暴击,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光滑的平面上,最后却是连一缕裂纹都没有造成。
来自分身的恶意仿佛被风化解了一样。
堂山定定地看着这三个遮天蔽日的巨人,平静的神色就像是一个成年人在凝视着三个仍在牙牙学语的小孩。
对付胡搅蛮缠的熊孩子,自古以来秉承着都是能打则打,能扇则扇的行为准则。
堂山啪地一声,拍裂了那堵冰墙,也同时分别扇了那三尊法身一个响亮的耳光。
木尘被扇得人仰马翻,累死他也没想到这个堂山居然这么恐怖如斯。
自己跟他的差距,大到好像已经超出自己所能理解的范围。
他跌坐在地上,三个巨人同时捂着自己发红肿疼的脸蛋,异口同声,不甘示弱地回应他的喊话…
“我们都不是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一个成天拿女人做挡箭牌的王八蛋,你也好意思来嘲讽我?”
“你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站在堂山身后的林东咬破手指,把指肚上的血水抹在一张火符,画出一条游蛇一样的曲线。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
他的目光凌厉,凭虚御风般地把这张染血的火符贴在空气中,空出两手旋即快速结印,“有没有这个资格?!”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陡然清喝一声,双掌合十,恍若祈祷。
下一刻,他一气呵成地大喊。
“莫欺少年穷!”
他高呼着这一句曾让他一夜成名的咒语,忽而又把契合神谕的双掌分开。
他随之利索地蹲下,把平开的手掌用力地按压在地上,神情狰狞,仿佛感受到来自大地深处正欲勃发的脉动。
这个家伙果然是神灵眷顾的男人。
在他的呼声落下没多久,大地开始颤动不止,熔岩喷发,火光四溅。
一个硕大无朋的熔岩分身扒了地壳,从流淌的熔岩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名字叫‘舟元’。
他手里拿着一个散发着清晖的印,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虽然辐射量严重超标,但仍然纯粹的热光让人心驰神往。
就像是一颗星球的心脏。
‘火云阿giao’被这个来自地心的巨人所深深地吸引了,他似乎是在巨人的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失去理智的‘火云阿giao’红着眼,感动得不要太过分,恨不得立刻把他的老乡咬碎,吞进肚子里,永远永远地在一起。
下一刻,他莽撞地冲出了火海的掩护,随着身体不断地肿胀,他宛若从一只着火的蛤蟆演变成一条饥肠辘辘却又臃肿的鬣狗。
鬣狗与巨人的体型相当,鬣狗前肢重击地面,迅猛地跃起,口涎四溢。
他亢奋地瞪着血红色的双眼,骤然放大的瞳孔里鼓噪着贪婪的烈风,苍白横行。
赤红色的熔岩喷发着满是硫磺气味的泡沫,高温发光体‘舟元’昂起头,平静地望着那一道如火球般在天幕上燃烧的身影。
他抡起手中的大印,把这个花岗岩一样的重物狠狠地砸了出去。
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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