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漪捂着额头,瞳孔逐渐缩小,慢慢回忆着这些天来的种种,
“一定是那女人!让父王迷失了心智!她蛊惑了父王!”
她突然抬起头来,痛苦的站起身来,激烈的情绪让她身形不稳,一旁的赵开济赶忙将她扶住,一脸担心,
将百漪轻轻搂在怀里,隔着禁军那轻薄的铠甲,赵开济能明显的感觉到百漪身上那不安的颤栗,这些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开济哥哥…你可记得三年前父王让你接管武试考官这一要职的事情?”百漪声音颤抖,紧紧靠在赵开济怀里。
“记得,当时百,你父……王,亲自下诏,封我为主考,为泉国筛选将才,以卫国之庇佑。”赵开济回到,接着问到: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么?”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感觉你父亲掌管三军,父王还要封你为武试考官,明显不顾朝中势力平衡,有捧杀之意…”百漪声音越说越低,她对官场毫无兴趣,只是有些臣子出宫时议论,被恰巧听到,才得出以下结论。
“公主,当时你父王封开济这一要职时,本帅也不是没有考量,从那时候起,我们赵府就低调行事,尽量减少与他人的纷争,如若仅仅是对付我们赵府,这未免付出的代价太高了吧?”赵明德蹲在地上,回头看着百漪问到,一旁的洛舒阳不由得投来鄙视的目光。
“可是…我觉得,他的目标,应该不只是赵府…”百漪回到,
“能将拉拢一代新生武将的机会交给你们,很明显我父王根本不担心军权的问题,只能说明…”
“说明一开始到现在,赵府的辉煌,都是镜花水月,根本威胁不到百怒……”这一句话是赵开济说的,他面色沉重,看这草丛外那些横七竖八的禁军尸体,自己掌管武试,尝试改革,将制式武器也纳入科目中,半年前面对天庆王国的挑衅,开始整理自己思绪。
他们现在潜伏在王宫的树丛中,王宫前也有人陆陆续续的清理场地,虽然先前洛寻他们简单处理了一番,但面对那么多禁军尸骸,作用还是不大。
“你刚刚说幻象,还有一个女人,是什么情况?”洛寻在一旁问到,
百漪缓了缓情绪,压低声音反问到;
“不知道你们对这制式武器的来历,有没有了解?”
洛寻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到:“这不是人尽皆知事情么?三年前,我国北方边关被天庆蛮子侵扰,那时候也是驸马率军一举击退敌军,震慑天庆,使其这几年内老实了很多。”
“那一战,其实我赢得机会不大……”
没等百漪回答,赵开济看着洛寻,坦然道,
“当时天庆备战已久,而父亲的黑甲士正提防着随时有可能北上的弓宁,我率公主护卫——凤从卫,仅仅500人,面对来势汹汹的天庆敌军,说实话…我都做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准备了……”
百漪把手搭在赵开济肩上,神情得到了一些舒缓,她笑到:
“可就是那一次,你从战场上,带回了那神奇的制式武器,在那神物的加持下,你和凤从卫们以一敌百,击毙敌将不下十人,严重挫伤了天庆国的元气,据说赵元帅的死敌,也死在你的手下。”
洛寻看着眼前恩爱的两人,牙根有些发酸,摇了摇头说到:
“这我知道,也是那一次你被封的驸马,基本上等公主成年了,就可以大办宴席,结为夫妻了。
可是你们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正常的论功行赏嘛……这能看出来什么?”
洛舒阳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伸手指了指树丛外的王宫大道,短短的时间,狼藉的场面被收拾的一干二净,很明显,是王宫内望风的人发现有人要入宫了,才提前做好准备,
“有人要过来了,不出意外,应该是百怒。”他低声说到,
洛寻身形往下沉了沉,思索片刻,突然回过头来,一脸诧异的看着赵开济问到:“难道你这制式武器,来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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燚城,别院
纪严一队小心翼翼躲过那些失控百姓的追杀,按照约定,他们在相府汇合,
“哐哐哐——”
纪严轻叩府门,期望着里面能有所回应,街道外如此吵杂,如若这府内也依旧是无人所在,那今晚怕是要出了大乱子!
“吱呀——”
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门内是一个年轻小伙计,他伸出头,睡眼朦胧的问到:“您是那位,深夜造访,可是有急事儿?”
纪严从门缝望去,府内并不像先前几所院子一样灯火通明,而是黑漆漆一片,府中的人要么早已睡去,要么就是…全府上下,集体出府,但是这两种猜测都有疑点,思索不得,他只好问到:
“在下北荒纪严,隶属权府,先前我府夫人可是来过此处?”
那小伙计听到“权府”二字,顿时一扫萎靡的神态,两眼神色凌厉起来,单手压住府门,说到:“权府?我们相府不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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