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
虽然那差人一直在说,而且看他表情相当得意,应该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陈清扬环顾四周,这里除了一个结满蜘蛛网的空地,别的真没什么。
正懵呢,陈清扬听到一声沉闷的机扩声,那声音一听就感觉到很沉重。
这个时候,那差人抬头向上看了看。
陈清扬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上去,只见上空一副木头桩子正缓缓下降。
慢慢的,那木桩子近了,陈清扬的脸上尽是恐惧之色。
原来那是一副人形木桩,被铁链子牵引着,不过那木桩子的头是朝下的。
陈清扬大概能想象到那是一个什么刑具,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将要被倒挂着。
“这是要将我分尸吗?不,自己是个大活人,那是要把自己活活撕裂啊。”
想到这里,陈清扬再也淡定不了了。
“我呲你姥姥,把赵英俊给老子叫过来,士可杀不可辱!”
啪!
毫无征兆的,那差人甩了陈清扬一巴掌,打得他的脸火辣辣的疼。
可是他哪里顾得上疼不疼,接着又大骂道:“赵英俊,我呲你祖宗十八代,要杀就杀,别给老子玩这些阴招,小心老子到阎王爷那里告你!”
“别喊啦!那龟孙听不见的。”
这时,不远处的一处刑具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陈清扬寻声望去,那是一个被绑在木桩上的人,披头散发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滴着血,也不知道他的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差人们可不管那么多,三下五除二把陈清扬给绑上了木桩。
霎时,陈清扬感受到大量的血液流向大脑,很快,脸和脖子开始发胀。
“小子,你什么来路,那龟孙竟然给你上了千斤坠。”
陈清扬逐渐被升高,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说话的人。
“呵呵,这也没什么啊,就是脑袋稍微涨了点儿。”
哈哈哈!
下面的差人们哄堂大笑,笑得陈清扬毛骨悚然,心中嘀咕,难道还有什么古怪?
不等他思考,底下绑着那位说话了:“小子,还有一副链子没有上,等那副链子挂上了你的脖子,你就说不出话了。”
陈清扬终于明白这什么鬼千斤坠是什么玩意儿了,原来是把人倒挂起来,然后用一副链子挂着自己的脖子往相反的方向拉。
那岂不是……
那画面,陈清扬想想都恐怖,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强烈的求生欲望支使,陈清扬忍着胀痛,破口大骂道:“赵英俊,无耻小人,天下第一昏官!”
他挂的高,用尽全身力气嘶喊,整个县衙都能听到他凄惨的喊声。
“挂链子。”
可是随着一声无情的喊声,陈清扬知道自己的一生就要结束了。
这时候,他反而不那么恐惧了,他哼起了那首歌。
“我抬头,向青天……”
“哟哟哟!到死了还唱起来了,看你那样儿就来气,兄弟们,你们说要不要把他放下来先揍一顿?”
“放下来,老子也看不惯他那逼样!”
铁链缓缓下降,很快便接近地面了。
说话那两个差人不二话,抡起胳膊开始轮流扇陈清扬嘴巴子。
一时间,陈清扬满嘴都是血,顺着嘴角往地上流淌。
可是他却没有哼一声!
不多久,陈清扬昏死过去了。
“你们这些畜生,你们都对他用了千斤坠,他断然活不下去了,可是你们却偏偏还要羞辱他,你们还是不是人!”
差人们怒了,一拥而上跑向木桩上绑着的那人,你一拳我一腿,打得好不痛快。
那人最开始还有惨叫声,到了后面没了声响,四五个差人这才停手。
其中一人伸手探了探那人鼻息,迅速的将手缩回,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其他人见状,知道肯定是打死了,脸色也难看起来。
话说这木桩上绑着这位是赶水镇首富李春富的管家,因为师爷调戏他小姨子,管家找师爷理论,被师爷抓了起来。
师爷本意是教训教训他,再有就是想李春富给点赎金。
这些差人们都知道,所以发现打死了就知道闯祸了。
赶水镇首富李春富这会儿正亲自带着赎金来要人呢,师爷见到赎金自然要放人,再说这气早就出了。
于是正亲自带着李春富到监牢领人,说巧不巧的,一行人就这么亲眼目睹了这场惨剧的发生。
师爷心中暗叫不好,因为他知道这李春富在上面还有人,他要是真发了火,自己恐怕是担待不起。
“你奶奶的,滥用私刑该当何罪!”
师爷这是要找替罪羊,那差人自是明白,知道大事不妙,立刻向师爷跪了下去。
“师爷行行好,小的也是不小心。”
无奈师爷早已打定主意,任随你怎么哭喊,都是死罪。
其他人见状,也是立刻将脏水泼向带头那人,纷纷指认是他一人所为。
正所谓百口莫辩,何况这差人此时更是无从辩解,自知难逃一死,被吓得昏死当场。
“哼!”
李春富知道这一切全因师爷调戏而起,眼前这人只是师爷找的替罪羊,但却无处讲理,只好冷哼一声,命人带了管家遗体气愤的离开了。
师爷见状也知道自己失了理,于是赶紧追上去把赎金还了。
这位管家的死,算是暂时救了陈清扬一命,他被差人们带回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