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陈清扬吃了一惊,暗道,“这……不是衙门吗?”
“难道是因为赶水镇那边的事?可是这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陈清扬脑子很乱。
陈清扬很快被带到了衙门,而且是大堂之上,这让陈清扬这个刚刚死里逃生的人想法太多了。
只见堂上坐着一个老者,约摸六七十岁,白须白发,面目看上去还算慈祥。
那老者看到陈清扬被绑着,迅速走下来,连连道歉道:“小伙子,对不起啊,委屈你了。”
陈清扬目瞪口呆的看着老者,还没等他问话,那姑娘走了过来,气冲冲的说道:“爹,你道什么歉,他是犯人,赶快开堂会审吧。”
“爹?”陈清扬刚听到老者道歉,心里还想可能真是误会了,但听到那姑娘喊爹,心里立刻又凉了。
“这衙门也是闹着玩的吗?”
纵使陈清扬有再多感慨,但眼下的形势不明,他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好静静地待着。
“好好好,爹这就开堂会审。”
一听这话,陈清扬怒了。
“什么狗屁衙门?什么青天明月?老子犯了什么法,怎么就开堂会审了?”
面对陈清扬的怒斥,那老者不瘟不火,从容的坐到了堂上,轻拍了一下惊堂木,随即微笑着说道:“堂下何人?所犯何罪呀?”
嘿?
陈清扬被这一幕弄得啼笑皆非,这嬉皮笑脸的审犯人还是头回见。
陈清扬正要解释,那姑娘再度发话道:“爹呀,你错了,你错了,你应该很凶的样子才对。”
“噢,对,要很凶。”
“从来。”
陈清扬彻底懵逼了,审犯人还是拍戏啊?
难道自己刚才逛个街又逛回了二十一世纪?到了横店啦?
陈清扬脑子真的很乱,他突然大吼道:“够了,要杀就杀,还需要理由吗?”
“凶什么?是我们审你,杀与不杀,要看你的罪有多重。”
那姑娘不甘示弱道。
陈清扬要哭了,这一刻,他死的心都有了,还不如死了呢!
啪!
这一次,堂上老者的惊堂木拍得特别响,把所有人都吓坏了,也包括那姑娘。
“堂下何人?所犯何罪,从实招来!”
陈清扬被惊堂木一惊,楞了好半天。
“我……”
“小民,你应该说小民。”
那姑娘向陈清扬靠近两步,轻言细语的说道。
“小民无罪。”
陈清扬感觉自己好像神经错乱了,这些人看上去太不真实了,一切都太假了,所以他也不想去想了,随便说吧。
这时候,只见那姑娘快步跑向那老者,在他耳边耳语两句。
随后,老者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公堂之上还敢狡辩,来人啊,给我上刑!”
又是滥用私刑!
陈清扬心中暗骂一句,随后站了起来,呵斥道:“狗官,老子跟你拼了。”
说着,陈清扬竟然直直的用头去撞那老者,看来他是真的绝望了。
差人们迅速上前拉住陈清扬,把他硬生生给拽了回来。
“爹,给他再加一条罪,他辱骂你。”
那姑娘说完得意的看向陈清扬,那眼神儿把陈清扬气得半死。
陈清扬奋力的想要挣脱,眼神恶狠狠的看向那姑娘,像要吃了她那般。
“爹,他瞪我。”
那姑娘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清扬再一次摸不着头脑,他快要崩溃了。
这时候,抓住他的其中一个差人悄悄对陈清扬说道:“公子,你就顺着小姐心意,先认了罪,这样对大家都好!”
陈清扬转身怔怔的看着那差人,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什么叫先认罪?还对大家都好。
陈清扬琢磨着这话的意思,有些想不明白,问道:“那我要是认了罪会判什么刑?”
“假的,放心吧,你就认罪吧。”
陈清扬看着差人不像是开玩笑,但这毕竟是公堂之上,可以胡乱认罪吗?能是假的吗?
“那我认什么罪啊?”陈清扬试探性的问道。
那差人说:“公子且等等,我去问问小姐。”
陈清扬眼看着那差人走向那姑娘,心中嘀咕道,“什么罪都不知道?想一出是一出吗?”
一会儿工夫,那差人回来了,说道:“你就认你撞坏了小姐的空气一罪,认了大家都可以下班了。”
“什么?撞坏了空气?这是什么罪?”
陈清扬纳闷道。
“你小声点,要是小姐反悔了,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那差人似乎很紧张。
陈清扬心中暗骂道,“都是神经病吧!”
但他转念一想,既然跟赶水镇的事无关,那看来也是小事,就当是陪神经病演一场戏吧。
于是,陈清扬忽然跪地哀嚎道:“大人呐,我……小民有罪啊。”
堂上老者见状大喜,问道:“何罪之有啊?”
“大人,小民莽撞,在巷子里撞坏了这位小姐的空气。”
陈清扬说完,心中一阵好笑,感觉自己真的变成神经病了,但面上还得咬牙忍着,不能笑场。
“该当如何啊?”那老者又问道。
陈清扬想也没想的回道:“小民理应照价赔偿!”
“不,本小姐不缺钱,本小姐要你给我把空气修好,不能走样儿!”
那姑娘的话,让陈清扬肠子都笑裂了,不过脸上是没笑,就是嘴唇出血了而已。
“是,小民一定将空气修好,绝对不走样儿。”
陈清扬强忍着回了话,再不退堂恐怕就要爆笑而亡。
“本官判这位公子恢复原样,退堂!”
啪!
惊堂木一拍,老者起身要走。
那姑娘又说道:“爹,错了,要说名字。”
“我叫陈清扬。”
这回不等老者问,陈清扬已经把这游戏玩明白了,直截了当的说道。
“本官判陈清扬恢复原样,退堂。”
啪!
转瞬之间,堂上就只剩下陈清扬了,这诡异的场面他是第一次经历,之前的一切早已烟消云散,而此刻他只想笑,笑个够!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