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早死,有他劝着点战洵夜,估计他外甥也不会英年早逝。
不过说到煤球,姜婉宁熟啊。
她沉思片刻后道:“若想让煤球充分燃烧,只需在煤球中间戳几个洞便可,然后再将其按压成饼状。”
“哦?”纪砚书来了兴趣,“到底是怎样,你与我细说?”
姜婉宁便笑着说:“先生请随我去营帐,我画出来给大家看。既然要改良煤球,那烧煤球的炉子也可以改良一番,
现在烧煤球的火盆接触空气太多了,火势旺,烧得快,就算改良了煤球,也不能节省多少煤。”
……
一大早,战洵夜便带着昨日的部下前往阴山西南方向的山坡,继续寻找煤矿。
有了昨日的鼓舞,今天一群人撸开袖子就开始干。
不管怎么样,先挖个几日再说。
一行人忙碌了一早上,依然毫无所获。
午时,战洵夜命大家停下来歇息片刻,吃一些干粮补充体力再继续。
副将南玄便在此时上前复命,道:“将军,您让我留意的人今日有了动向,参将杜连全在您离开大营后,
便以内急为由离开岗位,消失了将近一个时辰。我让人偷偷追上去,发现他秘密放了一只信鸽,已经拦截了。”
说着,南玄将信鸽附着的纸条呈上。
战洵夜拿过来摊开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的不是汉字,而是胡人流通的文字。
不过,战洵夜在山阴关带兵多年,这些胡文多少也能看得懂。
战洵夜重新把纸条卷起来,递给南玄,道:“原封不动把信鸽放回。”
南玄一愣,有些不解:“……将军?”
战洵夜便摆手,轻哼一声道:“信中写的是我镇北大营的情况,这场大雪下了几日,这群胡人便按捺不住,要来刺探我镇北军的动向了。”
南玄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那将军为何还要放回?这段时间,确有不少士兵染病,若被胡人得知,怕是真要带兵南下了。”
战洵夜道:“不急,此信中称,我镇北大营出现了一位高人,高人精通奇门遁甲,连毫无预兆的大雪都能算到,他们对此十分忌惮。”
南玄立刻反应过来,道:“晏先生!”
战洵夜“嗯”了一声。
南玄咬牙,有些气愤道:“没想到胡人竟连晏先生都盯上了!那我们得赶紧把晏先生保护起来。”
战洵夜扫了他一眼,忽然道:“你怎知这不是晏知与杜连全合谋埋下的陷阱?”
南玄不明所以。
战洵夜便道:“晏知的身份你们查得如何?”
南玄道:“入营前,都对军中的幕属身份核实过,料想应是没有错。只是将军让我们找的有关沣山的史书,还没找到,如今大雪封山,恐怕得雪融之后,才能核实。
不过我问了几位先生,其中有两位听说过沣山上的这场大雪,可见晏先生应当所言非虚。”
战洵夜负手而立,站在山坡上遥望军营的方向,道:“凡事不能全靠猜测,既然不能确定,那便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我让你把信原封不动送出,便是想借此试探晏知的身份。如今镇北大营有这位高人在,胡人还没摸清其底细,未必敢轻易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