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洵夜闻言一愣,不可置信道:“他气性这么大?”
工匠提着炉子,有些无措。
他也不敢说是啊。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匠,军营里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一概不知。
“炉子拿过来,我看看。”战洵夜抬手道。
工匠应了一声,上前一步,把炉子放在地上。
战洵夜也不拘泥于小节,直接便蹲下来仔细查看。
可做炉子的工艺,以及为什么要这样改的缘由,他一概不知。
这么看着,他也没办法判断出好坏。
让他用兵打仗,他能滔滔不绝说个三四天。
可军中庶务,到底不是他的强项,让他强行判断,他也说不出个一二来。
晏知昨晚被掳走了,没能去看炉子,是没办法。
今日回来了,被他这么一气,连炉子都不看了,也……是情理之中。
战洵夜道:“这是晏先生画的图纸给你改良的?”
“正是。”工匠道。
“那就禀告庶务长,若评定改良后可用,直接投入使用即可,无须来向我禀告。”战洵夜站了起来,轻咳一声道。
“这……”工匠有些犹疑,“正是因为庶务长无法判定,才让我拿来给将军决断的,不然这等小事,也不会麻烦到将军。”
战洵夜:“……”
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纪砚书笑了一声道:“你先下去吧,稍后便会遣人前去告知你结果。”
“是。”工匠应声退下。
等人走了,纪砚书才看向牛高马大的外甥,说:“如何?晏先生是被你气走的,自然也该你去哄好。
这炉子和蜂窝煤的改良,都是晏先生的主意,由他去看,便是最好的。这事关士兵的取暖,乃是大事,将军不会为了私人恩怨,就置之不理吧?”
战洵夜:“……”
他顿了顿,又道:“没有私人恩怨。”
纪砚书捋了捋胡子,笑着没说话。
……
这边姜婉宁拢着斗篷大步走出军营,身后的青松亦步亦趋。
刚才在营帐里听着的那些对话,每一个字都让他大为震惊。
什么?竟然是将军放任胡人把夫人给掳走的!
……将军竟然还在怀疑夫人?
……夫人真的要走,不留在军营了?
青松有点理不清思绪,他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就这样跟着姜婉宁回了原来的营帐。
营帐里很冷,还没生火,青松只好把姜婉宁先扶至床边坐下,才转身把火盆点燃。
他一边生火,一边犹豫着问:“公子,您真的决定要走了吗?”
姜婉宁打着冷颤,瞥了他一眼,才道:“怎么可能?”
这只是一种手段。
战洵夜这个人不能逼得太紧,上赶着对他好,他还会觉得你别有用心。
现在他都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了,她适当让步,算是以退为进。
火盆终于生了起来,姜婉宁伸出手烤了一下,才渐渐感觉身体逐渐回暖。
这时,她才说:“这几日你也别那么积极了,天气冷,正好歇一歇。”
青松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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