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洵夜来到山阴关也有几年,对本地的吃食始终不太习惯。
那天禾木村宴请的吃食,他也没有用多少。
今日这个,确实令他大开眼界。
他本身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第一次有这种吃了还想吃的感觉。
“这个叫什么名字?”战洵夜思忖片刻后问。
姜婉宁看着他意犹未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之后道:“这个姑且也是馅饼的一种吧,将军要是还想吃,明日再做便是。”
如果不是这里没有芝士,只能用奶酪顶替,这个披萨烤出来味道会更好。
战洵夜轻咳一声,算是默许了。
第一次对吃食上有所要求,他还有些不习惯。
这时,姜婉宁道:“对了将军,蜂窝煤烧完后,请将士们将这些煤渣都堆放在一处,等雪停之后,我另有用处。”
战洵夜一顿,道:“这个倒是不难,不过,这些煤渣你有什么用?”
一旁的青松忽然道:“莫非是做沙盘有用?”
姜婉宁和战洵夜一同看了过去。
她否认道:“不是,煤渣用于种菜,能极好的疏通泥土,对于改善土质有好处。”
这话说出来,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怔了。
纪砚书啃完手上的饼,才说:“晏先生要种菜?”
姜婉宁摇头,道:“不是,是我们镇北军的后勤军要种菜。”
自古以来种菜的传统已经刻在了国人的骨子里,这种习惯自古传承,便定有它的道理。
而且这是关乎粮草补给的大事,不是只简单满足于个人口欲。
毕竟要养活十万镇北军,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姜婉宁道:“近来朝廷下拨饷银越来越慢,若不是将军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镇北军根本坚持不到这么长时间,在下猜得没错吧?”
纪砚书和战洵夜互相对视了一眼。
纪砚书捋了一把胡子,道:“晏先生所言极是。”
并且现实有可能比想象的更加残酷,如今朝廷求和派占了多数,皇上早已有意要减军撤军,说不定下半年的军饷,都可能发不出来。
姜婉宁点点头,道:“到时若是朝廷突然停了我们的军饷,将士们恐怕得挨上一阵饿。这日子突然过得艰苦起来,军心必散,留在山阴关驻守的士兵,便会动摇,
到时别说攻打东胡,怕是连保住十万镇北军都难了。”
说着,姜婉宁迎着其余人的目光,接着道:“故而,种菜虽然微不足道,却也能起到自给自足的作用,至少不会过于依赖朝廷。”
纪砚书听完,点点头,道:“说得不错。”
可战洵夜却不太赞同,道:“镇北军之所以为军,那就是军人,怎能与农户混为一谈?”
“哦?”姜婉宁一愣,道,“将军这话,不就跟那日的读书人不屑于涉猎工匠之事如出一辙?”
战洵夜一怔,沉默着不反驳了。
姜婉宁思忖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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