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的大门给踹了下来。
一声巨响,几扇大门统统落地。
姜婉宁:“……”
会不会粗暴了些?
可是很快,便有人点着烛火小跑着前来,嘴里痛骂着:“谁啊大晚上的闯入酒坊!哎哟,这门,怎么把我们的门给踹坏了!来人啊!遭贼了!”
一听说遭贼,周围便开始响动,屋里的人陆陆续续追了出来,看样子还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等人把屋里的灯都点上,看着肆意闯入的人只有孤零零的两个人时,大家却愣住了。
为首的人立即挥了挥手,大声道:“只有两个人!给我把他们围着!一个都不许跑!”
战洵夜冷冷瞥了一眼,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抬着长矛,往前走了几步,扫了一眼这酒坊,就说:“听说在你们这喝酒,不够钱付,可以把女儿送来抵债,是不是真的?”
为首的人看着有四五十的年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却有着寻常百姓没有的迫人气势。
他闻言冷笑一声道:“废话少说,我们酿玉酒坊的事你少打听!大家一起上,不把这臭小子打得满地找牙,以为我们酒坊是好欺负的!”
话音刚落,十几个壮汉便同时一拥而上。
姜婉宁有些错愕,怎么就开始打起来了?
她不会打架啊。
正当她犹豫是不是要先避开着点时,战洵夜伸手往她腰上一抱,她便被提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一挥长矛,将围攻上来的人通通扫落在地。
战洵夜耍长矛,在军中是出了名的。
整个镇北军,没人敢跟拿着长矛的将军过招。
不管是群攻还是单挑,都只有一个字——“输”。
在大家一拥而上时,姜婉宁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等听到四周响起哀嚎声时,她才敢慢慢睁开眼。
然后她便发现,战洵夜竟然用的是钝角这一边,人只受了伤,却不伤及性命。
转瞬之间,地上便躺了一片。
五旬老汉惊得连油灯都拿不稳了,他抖着声音,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战洵夜把姜婉宁放开,缓步到老汉跟前,把兵器往旁边一杵,声音微凉,道:“问你些事 ,你如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我不杀他们,只杀你。”
这话把老汉吓得差点跪下来,他颤颤抖抖地说:“您……您问。”
战洵夜没急着问送人抵债的事,而是问:“为何这镇上的人,一到夜晚,便神色匆匆,不敢与人对视?”
老汉一怔,似是十分无奈,道:“罗家寨一直都流传着一道传闻,若是深夜独留在外,且与人对视,便会被妖灵盯上,进而挖心吞食……”
“哼,荒唐!”战洵夜不欲在此事上深究,到底有没有妖灵,他改日出去试试便知。
眼下还有别的事。
他抬脚踏上一旁的长板凳上,问道:“听说有人用自己的女儿抵了自己的酒债,人在哪,交出来。”
闻言,老汉更是犯了难:“没有啊,谁敢用人抵酒钱啊?就算要卖,也是找牙人签了卖身契的,怎能直接把人抵给我们呢……”
战洵夜半信半疑:“此话当真?”
“是啊,”老汉无奈道,“你们不信,进去搜便是,这里绝对没有女人。”
“他说谎!”姜婉宁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