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州救灾一事,基本上没姜婉宁什么事了,宣王和六皇子那边,也不需要她去请安。
就算战洵夜在这,也没有每日都要到他面前报到的习惯。
天气寒冷,她就打算睡到中午才起来。
战洵夜不在的这几日,宣王府的婢女也基本上知道她的习惯了。
宣王待他们为座上宾,只要没正事,便不会来打扰她。
但今日姜婉宁睡得正沉,便听到外面响起战洵夜的声音。
“晏知还没起吗?”
外边的婢女不敢说话,这里面住着的似乎是定北侯门下的幕属,平时看定北侯挺尊敬他的。
战洵夜没得到回答,便上前来敲了敲门:“晏先生,起来了,今日我来带你晨练。”
姜婉宁的瞌睡一下子跑光了。
战洵夜这是忽然发什么疯?
怎么又要带她晨练了?
以前在山阴关练兵,可以发泄体力,现在没得练兵了,就来练她了?
姜婉宁赶紧起来换好衣服,打开门。
幸好战洵夜没有夺门而入的习惯。
不然以她的身份,可经不起半点考验。
战洵夜见她开了门,便轻咳一声道:“你身体孱弱,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得带着你练练,这样你的病说不定会迎来转机。”
姜婉宁一愣,连忙推拒道:“多谢将军,不必了,我……命不久矣,不想花费时间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
战洵夜皱着眉:“怎么算无谓?”
他这不过是想帮忙把晏知的病治好。
他不想晏知的余生,真就只剩下那么一点点。
姜婉宁摸了摸后脑勺,她知道战洵夜的好意,但除了正事,她觉得自己还是少与战洵夜接触为妙。
而且,她本人不爱锻炼。
战洵夜见她坚持,又不敢强迫地把人绑了带走。
最后只能兴高采烈地来,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如此过了几日,万州又连夜下了几场雪,但还没收到灾情变坏的消息。
正巧今日,姜维桢大人所督运的第一批煤,也正式到达万州。
战洵夜带着几位副将,骑马赶到的时候,正看见那位姜大人站在车边,指挥众人将一袋袋煤给背下来存放。
煤粉轻,且一旦沾染在身上,轻轻一擦,便能带出一道痕迹。
那姜大人的脸上,也已经花了好几道了。
可他似乎丝毫未觉,看见别人背着煤,差点摔倒的时候,他还打算亲自上去扶。
为了能运送更多,一辆小小的拉车上,便垒了有七八层高。
战洵夜对这个老丈人无感,只打算上去交接了煤,便算完事。
但意外就是这个时候发生,这些麻袋堆放得太高,且下层的袋子失去了着力点,上边的几层便忽然滚落下来。
意外发生得突然,姜维桢只来得及抬头看了一眼,根本躲避不及。
从麻袋里飘出来的煤粉是轻,但麻袋里面的煤可重如石头。
若是被这么砸一下脑袋,事情可大可小。
战洵夜看见这一幕便眉头一皱,几乎是下意识地便从马上飞落下来,将眼前站在煤堆底下的姜维桢一把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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