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嘈杂,所以听不清楚。
眼下我们所处的山洞是个漏洞形状,洞外靠近洞口附近,微弱的响动也能够经过放大传到洞内,而洞内的声音,外面却听不清楚。
如果黄叔他们下到漏斗的下一层,我们在上层发出较大的声音,经过漏斗放大,他们应该也能很容易地听到。不过,这样的话,跟踪的那批人岂不是也可以听到我们发出的声音。
我正琢磨着,怎么通过声音来传递信号,意外地,我听到了脚步声,而这脚步声分明来自我们头顶不远处的山洞之外。
片刻之后,我又听到了踢石子儿的声音。摆标记的时候,我曾经观察过,阴洞周围是没有小石块的,这些石子儿还是我从东面捡过来的。
这个人一定在破坏我留下的标记,看来,此人是敌非友。
眼睛虽然还没好,但是并不妨碍我行动,我正想着要通知师傅,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背上爬,一顿一划,力道还挺重,好像是,师傅在我背上写字。
“有人,你看看,人藏哪儿,一会儿出去,把人逮住。”师傅在我背上比划了半天,我终于弄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师傅的意思跟我想的完全一致。走了这么久的路我其实早就累了,也就撑着一口气,想要找到黄叔他们。
眼下本来是个僵局,越往洞里走,越发寒冷,我们身上的衣服不太合适,再往里走下去就有些扛不住了。
真是天赐良机,只要他躲在附近,甭管他进不进来,一会儿先电晕了,再严刑逼供,我就不信他嘴里能吐不出点有用的消息,这个人来得太是时候了。
打定了注意,我便从腰后掏出那根藏起来的电棍,在手里撰紧了,就等着一会儿出去电人呢!
几分钟以后,我终于恢复了视力,回头看师傅,他手里正攥着那只强光手电筒,见我转身,便知道我的视力已经恢复了。一阵子连比带画,我终于明白了师傅制定的作战方案。
我悄悄地爬到洞口附近,开启金手指模式,往洞外一看,这个家伙居然没有走,躲在离我们几米开外的一块地方,蹲在哪里,正在监视阴洞的洞口。我记得那个位置有一块半人高的岩石,看来,他就躲在岩石后面。
我把消息传递给师傅,师傅让我等,现下两军对峙,正面硬钢不一定能讨到便宜,所以一定要看准时机,等他疏忽大意的时候,就是我们一击命中的时候。
我跟师傅趴在洞口,动也未动,静静地等待着时机。很快地,这家伙似乎想要小解,他倾听了片刻,跪立着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手,转到巨石附近,背对着我们站着撒尿,我记得那里有棵大树。
就是现在了。
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师傅一面飞速地冲了过去,一面挥着手里攥着的强光手电,嘴里还一面大叫,“我要放闪了!”
哎呀妈呀,我一面跟着师傅狂奔,一面学他一只手使劲捂住闭着的眼睛,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些啥,凭着脑子里存留的画面以及一股子凶悍的冲劲,拽着电棍就顺势戳了过去。
也许是被我跟师傅冲出来的这股凶狠劲惊呆了,在强光手电的爆闪模式以及警用电棍的双重加成之下,这家伙哼都没有哼一声,只听啪地一声,他便软到在地。
生怕没有放到他,我杵着电棍,使劲往那落地声音处,再戳了过去,补了几棍。
“行了,行了,睁眼吧。”肖大爷招呼我。
我睁开眼睛一看,距离我正前方不过一臂距离,一个男子模样的人,正摔倒在自己刚拉的那泡尿液当中,直挺挺地抽搐着,晕了过去。
这可比肖大爷当年的样子,惨多了,我心里暗自觉得有些好笑,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
“哎呀这家伙可真是够埋汰的!”肖大爷一脸嫌弃,地上昏迷的男子,蹭了一脸的尿土泥浆,也许是很久不当乞丐了,肖大爷也受不了那股腌臜劲。
“先找根绳子绑牢靠了,再弄点水来把他冲干净,一会醒了好问话。”肖大爷指挥我动手。
“我?”我指着自己,冲着肖大爷瞪圆了眼睛。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啊!大爷我都五六十岁的老人家了,你忍心让我干这活!”
“是是是,你老人家可虚弱了,左手可以打老虎,右手可以揍大象!”我一面小声嘀咕着,一面忍着干呕和恶心,用绳子将这个意外抓获的俘虏捆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