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间里给你留了礼物哦。”
说完,他便翻身上了马背,手中握住缰绳轻轻一抖。黑马打了个响鼻,四蹄在石面上轻踏,发出清脆的声响。
离别之时,已经近在咫尺。
“赵哥,保重!”余蚩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仰起头,沉声说道。其中的祝福之意,与一年前两人分别时,一般无二。
“你也保重,大余。”赵铭挥了挥手,“伯父,伯母,再见了。”
语罢,他双腿一夹马腹,那黑马得到讯息,便轻快地迈动四蹄,向通往山下的小路奔去。
“再见,小铭。”余父和余母挥动手臂,齐声应道。
在“哒哒”的脆声中,黑马四蹄翻飞,很快就奔到了转角处,下一刻,一人一马的背影都消失不见。
凝望着赵铭远去的方向,余蚩心中一片怅然。因为他知道,此次分别以后,或许两人再难相见了。
对于赵铭的确切修为,余蚩已经知晓,但却没有嫉妒的情绪,反而有些担忧。
从赵铭语焉不详的描述中,余蚩隐隐能够体会到,前者修为提升的猫腻,而他鬓间的白发,则仿佛是一种佐证。
“赵哥,祝你好运。”余蚩思绪翻涌的同时,心里默默祷祝。
从此以后,乾青峰上旦夕相处的日子,便一去不返了。
然而,各自选择的路,需要各自去走,两人唯一能做的,便是为对方送去真诚的祝愿。
在微寒的清风中,余蚩紧了紧身上的衣衫,随后转过头来,说道:“爹,娘,咱们进去吧。”
夫妻俩点点头,当即三人都走进屋中,刚跨过门槛时,余蚩忽然想起,赵铭口中所说的礼物,于是便来到后者暂住的房间。
就在房门推开的时候,奔行在山道间的赵铭,似乎冥冥中有所感应,忽然回望了一眼。
他笑了笑,转过头去,双腿一夹马腹,轻喝道:“驾!”
那黑马嘶鸣一声,再次加速,很快便冲出了村口。
在世俗之中,两百多斤的金沙,哪怕此后毫无进账,也足以令余蚩一家几辈子衣食无忧。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毫无节制地挥洒,否则,家财尽散的悲剧,就会再次重演。
“大余,今后的路你要独自走了,我相信你能走好的。而我,也要奋力向前……”想起昨夜侵袭而至的黑雾,赵铭的神色一阵凝重,心中充满了提升修为的紧迫感。
唯有境界不断提升,他才能够具备更多反抗的资本。
……
由于半月的休假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因此赵铭并不敢耽搁,快马加鞭一路疾行。
在这样的速度下,第二天早晨朝阳初升时,安平城的轮廓,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咴咴!”就在赵铭即将抵达城门处时,胯下的黑马蓦地发出急促的叫声,一阵颠簸感随之传出。
赵铭安抚着受惊的黑马,望向前方震动的地面,眉头一皱,喃喃道:“又是地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