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转身看去,果然老鹰双翅已经微展,做起飞状。这如果是普通孩子早就吓得大吵大闹了。幸亏有赢阮这半年的训练,赢不疫已经有了起码的心理素质。他一边紧紧盯着鹰,一边想到:“不知道这鹰什么时候来的,应该是我打坐的时候。为什么我打坐的时候,他没有偷袭我呢?看来这鹰不会主动攻击静止的人。天现在还有亮光,一会黑了,在黑夜中我对抗这鹰的概率会更渺茫。该怎么办呢?”
虽然面部表情没有变化,内心早已掀起波澜。赢不疫感受到了出生以来第一次的生死威胁。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为赢墨挡拳的感觉,害怕、紧张、不知所措一股脑涌上心头。
赢不疫紧紧盯着鹰,鹰也在看着他。他发现鹰一直处于翼微展、腿微躬的状态,很明显鹰随时准备起飞。
“天快黑了,我再拖一会,师父肯定会出来寻我,那时候就不用怕了。”赢不疫打定主意,慢慢尝试跪下来。等他单膝跪地,他发现鹰也收起了双翼。“这时候跪着比坐着好,跪着节省体力也方便我起身反击。真贼啊,它一定是在等天黑。等我完全看不见它无法反击的时候再袭击我。等吧,看天先黑,还是师父先来。”
虽然赢不疫在赌,他也没有完全把宝压在赢阮身上,他随时起身反击,暗暗握紧拳头。
一人一鹰,目光相对,天色逐渐昏暗。
“师父啊师父,你怎么还不来寻我啊。”赢不疫额头已经开始出汗,因为他逐渐看不见鹰的位置了。
鹰的轮廓越来越模糊,只隐约看到远处有一点光亮,大约是鹰眼反出的光。
“不能再这样了,再过一会,它突然进攻我便毫无招架之力。”赢不疫再次打量四周,巨石三面都是悬崖,只有身后是下山的退路。身后二十步处有一颗大树,或可依靠树干抵挡一阵。
思考清楚后,赢不疫猛然起身,直接转身向身后大树跑去。鹰也没反应过来,等鹰反应过来赢不疫已经跑出一步。鹰直接双翅全开,一声嘶鸣向赢不疫头顶略去。终于在赢不疫离树五步远的位置追上了他。
鹰直接俯冲抓向赢不疫,打算抓到赢不疫后直接上升摔死他。赢不疫也感觉到了鹰已经完全靠近他了,忙将手臂向后挥打出去。鹰见他手臂挥出,直接抓向他手臂。电光火石直接,鹰撕碎了赢不疫左臂上臂的一块皮肉,两道巨大血痕让赢不疫疼痛难忍,左臂的挥打虽然没有实质性命中赢也暂时阻碍了鹰的第一次进攻。
赢不疫不敢停歇,直接躲到了树干下。鹰第一次进攻未果,也是直接上升,消失在赢不疫的视线之中。
“它是跑了还是准备第二次进攻?”赢不疫看了看手臂的伤,一块肉竟是直接被撕扯下来。“师父啊师父,你在哪啊!”
赢不疫简单处理了一下左臂的伤口,四周的能见范围越来越小。他后背紧紧贴着树干,他继续环顾四周。这四周除了这棵树别无障碍物,再下山一百五十步才有一片矮木林子,即便跑到那里也于事无补。
此时天空中传来振振鹰啸,山涧回响难辩方位。
“看来不是跑了,不过是调整角度和时机重新进攻。”赢不疫暗自分析眼下局面。“这鹰基本和我一样大了,山上的石头和树枝都不能对它有什么实质的威胁,一击打不中它恐怕我就再没有还手的机会了。”
此时赢不疫彻底不指望寺中诸人的救援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搏一搏,万一活了呢?”赢不疫开始为自己打气:“我辛苦训练半年,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我还没找到丹田位置,还没开始练不动明王,我不能就这么没了。”
“不如我爬树上去,这大树枝叶也算茂盛,鹰应该也施展不开。”赢不疫抬头打量这颗树。“不行不行,一旦它给我撞下去,不用它摔我自己先摔废了。”
“师叔曾经说过,这山是石头山,多有涧谷洞穴。找个洞穴躲起来?”他再次仔细打量起四周,看看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山洞。“这不乱想吗?我有找山洞那个时间我早跑回寺里了,这里离开一步它就可能从四面八方袭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到了死路吗?”气急败坏的赢不疫一拳打在大树上发泄自己的愤恨。这一拳也确实用力,但是树不疼可给赢不疫疼不行。赶紧收拳揉揉,就在收拳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一拳除了在树干上留下一些拳头的血迹还给粗旷的树干上留下一个深凹。他仔细的摸着这个深凹自言自语到:“之前打不出这个效果啊,寺里的器具应该没有这个大树硬。”
“对啊,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七岁小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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