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顾虚度客,酷疾难留美人国,山中岁月如林中静溪,潺潺而过不知汇入何方。北境沧潭寒冬乍起凌晶四方,也有春风拂过波光粼粼之色沁人心脾,这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时间变化万物而不停歇的脚步。眨眼间,姜飞白已经不知不觉在山上待了一年了。
昆嵛山不知何时起飘起了雪花,漫山遍野银装素裹,山间路上只留下兔子越过的痕迹,连路都看不见了。烟霞寺演武场上,两个总角孩童正在认真对练。
“不练了!真气死了。”姜飞白把剑一扔耍起了脾气。
赢不疫走过去把剑捡了起来擦去了剑身上的雪:“怎么了这是?这不是练得好好的?是不是太冷了?也对,去年这个时候山上还暖和着呢,掉水里都没觉得冷。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比以往冷的早。”
“这与天气有什么关系?我气的是你,你真耍赖啊,你这流金斑现在就不能金化心脏位置和头颈位置。咱俩对练我又不能刺你要害部位。自从咱俩走过十二经越过六脉之后,这对练我就没法赢,真气死我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嘛,师父说过任、督二脉不达到积行跬步的境界,内力不足根本冲击不开。”赢不疫小声囔囔道,好像自己真错了一般。
“你还好意思说呢,那天我问过赢师父了,其实破开全部的奇经八脉应该是力能扛鼎阶段做的事。我的全部技法都只要求三经一脉,这可倒好,跟着你把该五年到十年之后做的事提前到第一年了。”姜飞白越想越气,干脆直接坐在雪地上理论。
“这不是好事嘛,早做晚做都要做,做在前面后面就省事了啊。”
“这是你三大爷的好事,咱俩现在破经脉有多废力你不是不知道。要是等咱俩到了力能扛鼎估计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这叫省事?这叫费力不讨好!”
“你也就敢在师父出门的时候发发牢骚,现在要是师父在这你敢这么说吗?”
“咳咳……话说赢师父已经出去快十日了,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也不知道我爹有没有给我回信什么的。”姜飞白一听赢不疫把赢阮抬出来了赶紧岔开话题,这一年开始的时候赢阮对他还客气点,到后面干脆同样对待了,一想起赢阮治疗懒病和多嘴的手段就不由得打了两个寒颤。
“我劝你别再坐在地上了,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老话说的好,不打馋不打懒就打那不长眼的。师父这时候突然回来,看见咱俩就干在这聊天一顿暴揍是免不了的了。”说完赢不疫就有模有样在地上练起了《金蛇舞》。
“就算你装样子你也装的像点,十二经都开了还练这个。都不如再开法门假装再冲一下任、督脉。”
“我就觉得有用,我每次练完之后再内走经络就觉得通畅了很多。”
“你那是自己骗自己,我就觉得没用。”
“谁说没用的?”二人正在争辩,一声熟悉的声音顺着风就传了过来。
吓得姜飞白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还装腔作势地说:“不疫你怎么能觉得金蛇没用呢,我每次练完之后再内走经络就觉得通畅了很多。”一边说还一边左右看看赢阮到哪了。
没等赢不疫说话,一只大手就从后面直接捏住了姜飞白的肩膀,给他疼的原地蹦高:“赢师父别打,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行,还想栽赃,我连你俩的声音我都分辨不出来了?我还没老糊涂呢。”说完赢阮就松开了手。细看赢阮虽然才二十几岁,可能是因为常年带这俩孩子就显得各位苍老,看起像四十多岁,也不知道吴姐看上他哪里了。
“赢师父,家父有没有给我回信啊。”姜飞白原计划在山上住一段时间,没想到一住就是一整年。他虽然不喜欢待着城里可还是很想家的,看赢阮回来就赶紧索要回信。
“带回来了,你俩先去外面把东西搬进来,然后再给你。”
姜飞白一听拉起赢不疫就跑过去搬货,出了寺后门就看见几个中年男人在地上卸货。这一路汤风冒雪属实不易,尤其是上山路,从脚踝到膝盖都在雪里冻着,干皱的脸皮红得发紫。看到这一幕俩孩子都有些心疼,姜飞白还把上山之前老爹给的银子都给了他们。
“可以啊,到底在寺里待了一年,都有佛心了。”
“别彪了我的老弟,你以为就佛宗有慈悲?我道宗还有济世呢。”
二人搬了几趟就把东西都搬完了,回到演武场找赢阮待命。
“这就搬完了?可以,挺快。几件事跟你们说说,有好的有坏的。先说好的:第一,飞白令尊身体康健不用挂念;第二,城里即将有少军大比,就是道域招兵。这个招兵分普通招和精英招,普通招就是招一下普通人或者绿林草莽,待遇会少一些。精英招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成年精英多是世家守卫,第二部分就是招各城天才少年,一但入选之后机会多多而且待遇极佳。我问过令尊了,他也想让你去,这是他给你的信估计也会提到此事。至于不疫,我就不问你的想法了。”赢阮把信交给姜飞白就对赢不疫说道:“你必须去,名我都给你报好了。”
尽管赢不疫一直很听话,赢阮此话一出还是打得赢不疫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赢阮见他久不答话只发出了一个疑问:“嗯?”
赢不疫也听出赢阮话中的不悦忙道:“徒儿听令,只是有几个问题还请师父开释。”
“说。”
“我是佛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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