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白见赢不疫把青石凿开了,喜出望外地凑了过去,却被这薄膜拦住了去路。
他看着这层薄膜对瘫在地上的赢不疫说:“我的天,这还真是个蛋。你看这个膜虽然有点发皱还是青绿色,但和鸡蛋里的薄膜不是一模一样吗?弄开他进去看看?”
姜飞白说着就要拔尖挑碎薄膜进去一看究竟却按惯例被赢不疫拦住了。
“等等,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急啊?你好好看看这薄膜,你刚才也说发皱了。你就没想到点什么吗?”
“发皱了?应该是时间长了缩水发皱了吧?”
“你想想蠪侄再想想灌灌,伤口都不流血的,大妖哪有什么缩水可言啊。我怀疑里面如果有大妖应该是成形了!再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死了。”赢不疫提醒道。
“呸,我当你能说出什么高见呢。听好了哈,首先这薄膜是皱巴的说明里面确确实实没有水,这比刚才听声音确认来的还要准。然后就更简单了,它如果真成形了,我们这么凿它的蛋壳它能没反应?”
说完也不顾赢不疫的劝阻了,直接一剑刺破薄膜,扒开一个人能通过的口子钻了进去。
这一幕给赢不疫吓坏了,赶紧紧跟姜飞白也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的场景着实颠覆了二人之前的认知。
这是一个约有大半个烟霞主殿大小的彩色空间,里面光亮异常完全不需要火把也能看清一切。一只刚有羽翼大约五人的彩色雏鸟在没有任何支持的情况下横亘在中。原来他俩看见的“青石”真的只是冰山一角,这里面共有五种颜色:青、黄、赤、白、黑。黑在最上,白在最下,青、黄、赤均匀分布四周。
姜飞白惊到大气不敢出,因为横亘在中的雏鸟此刻依然如鲜活一般,毫无死气。
赢不疫一直盯着半空中的彩色雏鸟看,看了许久终于说到:“应该是死了,这半天了一点波动都没有。而且……你往最顶上的黑色区域看。”
姜飞白望向顶部,反复确认之后眼中似有精光射出!
只见那黑色区域不像其它区域一样平整地沿着蛋壳平铺,而是好像上面有巨大的压力压得薄膜向下凹陷。一把棕色且为木质的长剑刺穿薄膜悬于凹陷黑色的中央!
这不是昆松又是什么!
“这……这……是昆松?!”姜飞白喜出望外地高喊!
就在姜飞白兴高采烈之际,赢不疫却发现了不对之处。
许是赢不疫他们割开了青色区域的薄膜,原本相对平衡的空间发生改变。蛋外之气与蛋内之气发生了交换,本能支撑黑色区域不被大水压倒的支撑力正在溃散!
五彩开始褪色!雏鸟跌落蛋底!黑膜以极快速度开始撕裂!水要漫进来了!
“快跑!”赢不疫经惊声高喊!
姜飞白直至此刻居然还沉浸在发现昆松的喜悦之中,仿佛对极度危险的境地置若罔闻。
赢不疫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也顾不得许多了,绕到姜飞白身前朝着青膜的方向就是一脚。
被踢醒的姜飞白未等指责赢不疫也发现了变故,但依然迟迟不肯逃离,双目紧盯着昆松。
大水终是撕裂了薄膜,灌了进来。那种巨压之下的水漫速度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似有千钧之力直压而下。
大水汹涌直下,瞬间吞没了蛋内的一切并将昆松、雏鸟的尸体以及赢姜二人挤出蛋壳。
这磅礴的压力几乎要将二人压碎了,耳朵、眼睛甚至是内脏都处于难以名状的挤压之中。
此刻处于意识且有且无之间的赢不疫好似神助一般自然运转了明王别录居然成功护住了心肺。
大水彻底摧毁了蛋壳,内力封印的禁制竟然鬼使神差般消除了一半。
陡然清醒的赢不疫就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水底寻找姜飞白,好在这是一条单行的甬道。姜飞白先于他一步被冲出蛋壳,只要顺着甬道借助身后水流的冲击应该就能找到他。
可自己有明王护体,虽然还有内力封禁勉强能运转一会,但姜飞白可没有这种本事啊!即便他侥幸躲过了深水的压力,可如何能在这水底呼吸呢?
赢不疫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乱只能听天由命般顺着急速水流如浮萍般被冲到哪儿就算哪儿了。
就在赢不疫几近绝望之际,身后一个硕大之物猛地拍在他身上,把他重重往前一推。
他没有理会到底是什么拍的他,正好借助这股力量在洞内的水底向前猛冲。
这猛然一冲居然让他逃出了甬道,激涌的水流如同炮弹一样夹带着他砸向“大厅”内的石壁。赢不疫被重重地拍在墙上,身体好像要被砸碎了一般。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还没反过乏来,拍在他身上的东西也顺着水流被冲了出来。赢不疫要躲可根本动不了,不间断的水柱把他牢牢锁在墙壁上。眼看就要砸到还挂在墙上的赢不疫身上,这如果拍了上去非死即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凌空拽住了他,把他从墙上“揭”了下来。
赢不疫刚从墙上下来,只听“轰”得一声,巨物也被水柱按在墙上。因为是完全的黑暗,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他只能隐约感觉是雏鸟的尸体。
“怎么走?给个方向!快!”
赢不疫听出来了,这是姜飞白的声音。大水没有给他高兴的时间,这“大厅”再大也经不住如此水量的漫灌,恐怕不消二十个呼吸就会被灌满。
“我是被冲出来的,哪有还有什么方向感?算了,搏一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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