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病好了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不但木匠活不太爱干了,连几个最喜爱的妃子,都临幸的少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死’过一次,大彻大悟了?
以往的经验靠不住了,猜不透皇帝现在所想,那就不正面回答
“皇上,那道士拿出大量的钱财让人抄书,其目的不明,老奴让人查了其钱财来源,张家给其的几万两银子,不足以支付抄书的费用,回头老奴会继续追查其抄书的目的何在……”
天启听了魏忠贤的话,半天没出声,过了一会,才说道:“说起来,他救治了朕的病,应该赏他的,不过他把京城弄得人心不安,那就不奖也不罚,让他出京回去吧。”
“老奴遵旨……”
魏忠贤领了天启的旨意,心里松了一口气,皇上的意思很明确了,对那些弹劾自己的奏折,皇帝选择了不理会。
对自己来说,这就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虽然没有对朝臣们释放出坚定维护自己的信号,但也没有对自己做出处罚,自己目前的地位还是稳固的。
至于没有对道士进行封赏,这些都是小事,能在朝臣的弹劾下平安无事,那道士是要感谢圣恩了。
文启东聆听到谕令是在下午,传达皇上谕令的太监来的时候,文启东正在整理今天收上来书籍。
一名番子快步跑来,站在房门口,向文启东说道:“道长,宫里来了太监,道长快出来领圣谕。”
文启东愣了愣,“圣谕,封赏终于下来了!等了一个多月了,天启皇帝真是拖拉,……
皇帝会封自己啥名号呢?
护国真人?,这个名号不好,这个名号西游、聊斋里用到的比较多,都是妖怪来当,最后都被灭了……
天师、大一天师?,不太可能,人家龙虎山可不愿意。
那会是啥呢?,还有点小小的期待哦!……”
文启东意淫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封赏’,跟着来报信的番子来到了东厂衙门。
进了东厂衙门,来传圣谕的太监已经等候多时了,由于不是圣旨,来传达谕令的太监,只是口述了皇帝的旨意。
就算不是正式的圣旨,臣民们也是需要下跪来聆听圣谕的。
这对文启东无效,他只是半躬身,等待着太监宣旨。
来传达谕令的太监一看,不愿意了,你这是蔑视皇上啊……
宫里来的太监当场就要发飙,还好,有明白人在,连忙劝住了传旨的太监,才没发生冲突。
来传御令的太监,见东厂的坐监太监劝自己不要和那道士较真,也想起来了,来时内侍太监的交代的,不要多事,传达了谕令就行的话。
小心眼的太监,忍了忍心中的怒气,把谕令改了改,宣说了出来:
“圣谕,怀庆府道士文启东,在京期间,不守清规,霍乱文教,本应加以治罪,念其医治之功,特免去其罪。
但做为清修之士,不该以财物乱我士子之心,有辱斯文,令其不得再在京师逗留,即刻出京。钦此……”
听了谕令,文启东有点懵,“啥情况,没有等来封赏,反而有罪了?
这是啥罪名?,出钱抄书,你情我愿的事,碍着谁了
扰乱文教,这是什么狗屁罪名。
还有啊,让自己即刻出京,这是想干啥,自己的抄书大业怎么办?
天启啊,天启,贫道就不该救你啊!,不该让你多活一些时日,身为皇帝,也做事不讲究啊!。
好在贫道留手了,没有多耗费宝贵的进化能量把你完全治好,只是给你吊了吊命……。
你们朱家这些小气薄恩的皇帝,怪不得都不长命,该……”
文启东听了谕令,站在哪发愣,连个回音都没有,搞得来传达谕令的太监很是愤怒,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不用猜测,回到宫内,在皇帝面前,肯定不会说文启东的好话。
文启东连皇帝都不在乎,哪里会在意一个太监的情绪,他现在考虑的是抄书大业以后怎么办。
看看天色,离天黑还得一两个时辰,既然皇帝都赶人了,那就走吧,远离这个日暮西山的是非之地也好。
文启东掏出两张百两银票,支使一名自己救治过的番子,让他給自己找几辆马车。
库房里已经堆积了上万本书籍,不能使用储物空间的话,只能租用马车拉。
安排好番子去找马车,文启东又跑了一趟书市街,和几名掌柜的做了约定,达成了新的协议。
文启东先出抄书的钱和运输费用,每抄好一批书籍,給文启东送到山谷道观后,文启东給下一批的抄书钱,以此类推,直到无书可抄,无书可买为止。
虽然往山谷送书麻烦了一些,可运费不用自己出,几个掌柜的都同意了。
文启东带着五辆马车出京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送行的人只有几名番子,也可能押送出京的意味大于送行。
几名番子护送着文启东和马车,从内城的崇文门出来,穿过外城,出了外城的南门永定门。
过了永定门,几名番子完成了任务,不再跟着往南走了。
出了永定门,文启东和拉满了书籍的五辆马车,很快就远离了马上就要笼罩在暮色中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