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看了一眼营地,韦香主就把目光转到了旁边的一块巨石上,露出地面一尺多高的巨石上,站着一名身穿道袍的道士。
山坡下营地里的灯火,映照出巨石上那道士年轻的面孔,略带一丝戏谑的面孔,专注的看着坡下的营地。
文启东在救出营地的女人们,又把韦香主抓到这处高坡上后,就换掉了隐身衣,显露了身形,就是为了让韦香主死前,亲眼看到自己的谋划被覆灭,而覆灭他希望的,是他准备对付的道士。
韦香主从没见过自己想要去抢劫的那个道士,但看到巨石上的这名道士时,他立即就认定了,巨石上的道士,就是自己想要打劫和杀死的道士。
看着巨石上的道士,韦香主苦笑了一声
“想我韦某人今年快五十了,十几岁就加入了圣教,几十年来,虽也有困难的时候,几次都命悬一线,我都挺过来了,今天见到道长,我感知到了,自己命不久矣!……
本座没有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道长能给我一个痛快……”
巨石上的道士没有一点反应,好像巨石下的两个人根本不存在,只是一动不动的关注着高坡下的营地。
老奸巨猾的韦香主,看自己的言语没有打动对方,就把主义打到旁边躺着的报信教徒身上。
抗拒着身上的麻木,韦香主悄悄的从衣袖中,摸出一根两寸长的钢针,缓慢地深吸一口气,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后,身形猛然向报信的教徒滚动,同时,手中的钢针刺向报信教徒的太阳穴……。
自从韦香主清醒过来后,见到自己已是阶下囚,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讨饶和放狠话,他知道那些都是无用的举动,自己要是反应太激烈,有可能会加快自己老命终结的时间。
能从很多次的危机中逃脱,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自己冷静,和死中求活的决断。
通过语言的试探,对现在形势的分析,韦香主判断,杀死报信的教徒,就是自己寻找的那一线生机。
道士闯入宿营地,救走了女人,杀死了曹执事,却没有直接杀死自己和报信的教徒,很明显是为了那些婴儿幼童。
只要自己杀死了报信的教徒,这个能带领道士,找到那些幼儿的知情人,自己就成了现在唯一知道信息的人,就有了和道士讨价还价的资本。
可惜,这些在普通人面前可以施展的手段,在文启东面前,没有一点作用。
韦香主向前一扑,没有扑到目标跟前,而是出现了一股外力,让他身体不受控制的扑倒了巨石上,还是脸部先接触到了石面。
人的脸肯定没有石头坚硬,这一下实在的撞击,直把韦香主撞的是满脸开花,本来就有些老化的牙齿,顿时被撞掉了一半。
韦香主哀嚎一声,萎靡在巨石底下,用手捂着血流满面的脸,疼痛的他靠着巨石直抽抽。
就在此时,高坡下的匪徒营地,传来了耀发着强光的爆炸声,随着爆炸声传出来的,还有短促的惨叫声。
韦香主忍着脸上疼痛,半睁开被鲜血糊住了眼睑的眼睛,在模糊的目光中看到,前一刻还人声鼎沸的营地,已经被电光和翻滚的火海淹没。
看着比宿营地还大的电光火海,韦香主心中哀叹一声,“完了,邯郸周边几个州府的盗匪都完了,一千多条好汉啊,被站在自己头顶上的道士,用‘天雷’全炸没了。”
因为高压高温点燃了宿营地里的帐篷和辎重,加上燃烧的盗匪们尸体衣物,宿营地的大火,一直燃烧到了天明才停息。
第二天,天亮后,附近的村民来到现场后,只见到满地焦黑的尸体,和烧成灰灰的粮草辎重。
当然,现场还有被高温融化了的钱币和银子,这些钱财,引起了周围村民的哄抢,直到附近州县的衙役和巡检兵丁赶来,才把现场哄抢的村民驱散,但此时,村民早已红了眼的争抢,已经造成十几人的死伤……。
这些村民的死伤,也不知明朝有没有连带的罪责规定。
不过,就是有,暂时也找不到肇事者了,因为造事者在营地的大火还没熄灭时,就带着两个活口离开了。
文启东提着韦香主和那名知道婴儿信息的教徒,在还没天亮前,赶回了车队。
带着两百多斤的两个人,只用时一个时辰,就赶了近两百里地,到了车队的宿营地,还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样的本事,以前哪敢想!
几乎大半夜都提心吊胆的蔡老三,一见文启东回来了,赶紧巴巴的迎上来
“道爷,您可回来了,小的盼望了您一夜……”
蔡老三带着语病的邀功话,听得文启东想一脚把他踢入云端,像灰太狼一样消失。
不过看其在自己离开时,对车队的事,确实尽心尽力了,就没有让他消失,把手中两个活口往他身前地上一抛,说道:“把这两个人捆起来,派几个人看好了,暂时不能让他们死了。”
对道爷出去大半夜,回来还带着两个半死不活的大男人,蔡老三没有流露出半点疑问,而是立即喊过来几个人,按文启东的要求,把人绑的结结实实,带到一旁看管了起来。
文启东查看了一圈车队,看没什么问题,就挥手赶走了跟在身后蔡老三,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唉!……,真是劳碌命啊!,哪个穿越修仙者,是像自己这样的……”
文启东感叹了一句后,盘坐车中,运转炁能,恢复忙碌了大半夜的疲惫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