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知事从自家观主口中听出了杀气,虽不知狮子是啥,可要钱不要命是听懂了,葛知事也有点觉得贾县令是被银子迷花了眼,脑子有点不好使了。
人被抓后,葛知事第一时间去县衙探知情况,捕快们是奉命行事,不知内情,通过一个相熟的书吏,和程师爷搭上话后,听到对方开出的条件,葛知事当时就有点懵。
葛知事不是被三万两银子吓住了,道观不缺银子,他是被对方的无知无畏加无耻气坏了。
平时很讲究和光同尘的葛知事,听完程师爷说出的条件后,不顾旁边还有书吏和衙役在旁边,气愤又好奇的问道:“程师爷,你们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吗!,如果说贾县令不知,难道你也不清楚招惹我家观主的后果吗?”
面对葛知事的质问,程师爷一时答不上来话,过了半响,才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家县尊是秉公办案,能私下通融,已是我家太尊给凤山观面子了,既然你们不接,那就公事公办吧……。”
第一次接触,由于双方分歧太大,结果是不欢而散。
从县衙出来后,葛知事并没有回转道观的商铺,而是连着拜访了几家城内的官绅,有三家主人避而不见,终于见到一家的主人后,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帮忙可以,但凤山观要拿出现经营的商品来交换。
随后葛知事又见到了两家主人,同样没啥收获,言语之间,也是充满了对凤山观的贪欲。
葛知事可不是只知修道不通世情的闭门居士,一圈跑下来,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人家计划好的图谋,这是盯上凤山观的财路了,准备冒险虎口拔牙啊!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真实目的,葛知事明白这事自己无能为力了,还是等观主来解决吧。
文启东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葛知事对这件事的大致分析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但天还没黑。
文启东暗暗评估了一下,自己要使用的手段,因为天空还很明亮,虽然投影的立体感会差一点,但影响不大,可以开干了……。
主要是等不到天黑,不能让人家贾县令深夜判案吧!
“走吧,我们去会会贾县令,看看贾县令是不是被贪钱鬼附体了……”
既然对方起了非份之心,文启东就要打掉这些贪心,还要不隔夜的晃瞎那些贪婪的目光。
文启东带着葛知事和两名店铺的伙计,出了店铺,不慌不忙的向县衙走去。
文启东一出门,还没走上县衙大街,那些窥视在一旁的探子,已经飞奔着回去传递消息了。
旁晚的县城街道,往常正是烟火气弥漫,劳作一天的人们,疲惫中带着放松,来来往往说笑着归家之时。
但今天,随着一名道士的上街,整个街道的气氛陡然一变,充满了压抑感。
虽然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可看热闹的天性,还是让很多县城里的人跟在文启东几人的后面,浩浩荡荡的向县衙走去。
县衙后院,听到探子传回的消息后,程师爷连忙去见贾县令,书房内,看着躺椅上悠闲的贾县令,程师爷越发哀叹自己跟错了人
都到关键时候了,自家这位贪财而无谋的东翁,还有闲心喝茶,这是胸有成竹还是无知者无畏!
“太尊,那道士正向县衙而来,看来是不想私下里解决了……”
一听程师爷说那会五雷大法的道士要来县衙,贾县令腾地一下从坐起身子,“你说啥?,那道人来了,快、快,快去召集衙役捕快,去拦着那道人……”
程师爷看着惊慌的自家县令,连忙向其提醒:“东翁,那道人马上就到县衙大堂了,东翁还是准备一下怎么应对为好……”
程师爷的话,令贾县令从惊慌中醒悟过来,贾县令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走了几步,想了想后,对程师爷道:“还是按先生说的来应对吧,不过,衙役和捕快还是要多召集一些……”
“是,我这就去办……”,对自家东翁的要求,程师爷没有反驳,而是转身抓紧时间去一并安排。
文启东一路上走的并不快,步履的速度不紧不慢,看是犹如闲庭散步。
县衙抓捕自己任命的流民管事,本就是故意栽赃陷害,急是没有用的,因为县衙根本就不会给你讲理,自己要是神态上显得太急迫,反而正中对方的下怀。
对于怎样处理这件事,文启东已经想好大致方法,缓步走向县衙的路上,文启东又前后考虑一些细节,尽量争取事后不留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