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圈转下来,虽然实际情况名不符实,但盐商的豪富也并非全是传言。
就文启东进的这些盐商家银库,超过千万两现银没有,每家银库里,几百万两银子还是有的。
文启东没有把这些银子都搬走,只是随手拿了一部分,银子够用就行了,反正这些银子它也跑不了,需要了再来拿就是了。
再说了,这些大盐商分销盐货还需要本金,把人家的流动资金拿完了也不好。
所以,文启东给这些盐商的银库里,都留了几万两银子的本金,让这些盐商不至于断了现金链或破产。
文启东一向认为,杀鸡取卵的做法不好,要鸡生蛋蛋生鸡才能钱财不断,等过个几年,这些银库又满了,到时再来取用,才是正确的做法。
收取了这些盐商们的银子,天色已经快黑了,文启东一身儒衫行走在扬州的街道上。
没有身着道装,行走江湖当然要多备几身行头,‘仙人’吗,一般都是有多种化身的。
不过,人太有范了也不好,在黄昏之时,身着儒衫风度翩翩的文启东,独身走在扬州的街头,招人眼球的同时,麻烦也是随之而来。
黄昏下的明末扬州街头,大部分街铺已经打烊,还挂着灯笼开着门的,不是酒肉飘香的酒楼,就是内里弦声歌舞不断的青楼。
除了这些酒肉歌舞场中宴乐的人,大街小巷中,那些等待富人酒罢舞散的轿夫车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黄昏的街面上,还有一些神色憔悴身体瘦弱的女子,在酒楼门前,在街巷口,强颜欢笑的招揽这客人,但由于姿色不佳,她们每每的笑脸相迎,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如果今天又没有生意,这些低等姬院里的女子,今晚怕是又会招到老鸨的毒打和挨饿的惩罚。
这些女子,大部分都是挑选上等‘瘦马’时的淘汰者,每一名价值千金的‘瘦马’背后,是数以十计百计的不值钱底层烟花女子。
独身的文启东,才只走了三条街,就被几十名的站街女子招呼了,没有得到回应后,文启东能听到身后女子的叹息。
古今对比,这些古代的站街女子,是含蓄胆怯的,没有西莞的那些站街女子,直接上手拉扯的奔放大胆。
这些古代的站街女子有点胆怯,那些想捞‘外快’,敢敲闷棍的站街男,可是很大胆。
独身还衣着光鲜的文启东,很快就被几名街面的泼皮盯上了,在文启东又拐进一个无人的小巷后,立即被这几名泼皮堵住了前后去路。
“嗨,小相公,看你很面生啊,哪里来的?”
堵住了文启东去路,几名泼皮并没有立即动手,其中一名领头的泼皮先盘起了道。
街面上的泼皮,由于都是本乡本土的人,没有不泄密的把握下,一般不会杀人,因为杀了人,他们也跑不了。
这几个泼皮,上来不是直接抢劫,而是盘问文启东的来历,是想探探文启东的底,知道了‘羊牯’的底细,才好决定是强要一笔钱呢,还是把人绑了要赎金。
这样上不了台面的泼皮,文启东都不想用手拍死他们,怕脏了自己的手,而是直接用电击器,隔着老远就把这几人电的瘫痪在地。
电那名领头的泼皮时,文启东留了手,没有把此人直接电晕。
文启东走到想挣扎站起的泼皮跟前,开口问道:“知道长江口附近的海里,哪里有大海船的海盗吗?”
泼皮不出声,慢慢站起的同时,隐蔽的抽出了一把短刀。
这些小动作,哪能瞒过文启东,轻轻一按电击器的开关,泼皮又开始了痛苦的‘抽风’。
连续几次‘抽风’后,几乎连惨叫声都发不出的泼皮,嘶哑着嗓子急促的道:“顾三麻子,舟山附近的顾三麻子有大海船……。”
等泼皮说完,文启东有奖赏了他一记大电量‘抽风’,泼皮终于“嘎”的一声,彻底的抽过去了。
没有在扬州城内逗留,文启东直接连夜出城,直奔长江口而去。
横行于长江口及舟山群岛以北的大海盗顾三麻子,近一天的时间了,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作为刀口舔血的积年海盗,对危险是很敏感的,自己心神不安眼皮跳,看来是有未知的危险,为了避开那未知的危险,顾三麻子决定返航回老巢。
这几天,顾三麻子一直带着自己的海盗船队,在长江口外海一带守株待兔,等待那些小型商船队的出现。
冬季,是江浙和应天府等地的海商们,商船出海贸易的时候,这时也是海盗们捕猎的好时候。
出来几天,只收获了两艘商船,顾三麻子本想多守候几天,可一天来的心惊肉跳,还是让他决定先回老巢避一避。
今天天气很好,海面上风不大,天空只有零散的小片白云飘着,顾三麻子站在自己的座船上,眯着眼看了看天色,下令道:“右转舵,回航……。”
身边站着的几名手下,一名拿着旗子的手下,向周围的海船打着回航的旗语。
突然,一名海盗高声叫道:“看,那是什么?”
船上的海盗们,顺着喊叫海盗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中,一团云雾在急速飞行,云雾之上,好像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