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镇招待所五公里以外的西山上的。受害者的全身都没有明显伤痕,除了颈部和□□。尸体是被吊在树上的。镇里的派出所请来了县级的刑侦队,刑侦队又请来了州里的法医可是不管折腾了多久最后这个案子还是没有破成了悬案。
出事之后的小镇人人自危那一阵儿处处都是关于这个案子的流言,镇里当时有两个小学,一所中学,在这件事之前都是学生自己成帮结伙的回家,出事之后不管几岁的十几岁的不管家乡再忙的还是沟里来镇里借住在亲戚家来上学的都是能接送不用外人。
这件事大概过了一年才消停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社会的安定惊恐逐渐的消失,镇子恢复了曾经的祥和和安宁。案子渐渐的被淡忘,每年还有很多人成帮结伙的上山采菜,孩子们夏天在水里摸鱼在山里捉迷藏冬天拎着爬犁带着大狗上山放爬犁。没有人再提起受害人也没有人再想着那逍遥法外的凶手。
这件事的结果给聿念桐带来了剧烈的冲击。很多年后蓝贝是不是也会这样,在时间的流逝中成为一片弱不经风的记忆,一旦疏忽了,就被吹的粉碎再也无人记起。
午休时全永福骑着电动摩托回家吃饭,王维和刘佳带着聿念桐去市场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饭店里客人不多,见到陌生的面孔都忍不住打量,王维和刘佳作为这个镇里的警察倍受欢迎店主又是赠送小菜又是要拿酒。
“白嫂我们上班呢,不喝酒。谢谢你啦。”王维跟着店主身后按住她的手,解释着。
店主明白了似的又去拿了汽水,是本地产的宏宝莱,荔枝味的,聿念桐在家时也喜欢喝这个,为了这个蓝贝特意要朋友去批发了几箱放在了家门口的鞋柜边以便下了班进家门就吵着要喝水的聿念桐满屋子乱窜。
想着那些流逝的温度聿念桐眼圈发红,她摘下帽子试图遮掩掉自己的失态。
“姐,你怎么了?”刘佳看见她把整张脸埋进了帽子里问道。
“没有,有点想家了。”聿念桐嘶哑着声音回答。
因为聿念桐的失态这顿饭的氛围一直有点压抑,店主是朝鲜族做得一手好汤饭,把聿念桐整个身体都吃的热乎乎的,可是心里某一个地方,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来来走走一会儿店里就换了一批客人,聿念桐三个人也吃完了结了帐准备离开。
“咱们去广场转转吧,撑了。”看聿念桐面色红润了一些王维说话也也随意起来。
“好啊。”刘佳也兴奋着拉着聿念桐说:“姐,走我带你去溜达溜达。”
“嗯。好。”聿念桐借着推门的时机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被刘佳抱住的胳膊。
门外,一个女孩子正和一个男孩子剧烈的争吵着。他们离门太近以至于聿念桐一推门那个女孩子就被撞的一个踉跄。女孩子刚站稳聿念桐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男孩子怒气冲冲的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你瞎啊!玻璃门你看不见外边站着人呢?”
“不好意思。”错在自己聿念桐真挚的道歉。
“你说对不起就行了?”男孩子还要说什么,跟在聿念桐身后的王维和刘佳抢断了他的话:“陈子息,你差不多行了。囡囡还没说什么呢。”
陈子息,囡囡。聿念桐第一时间想起了昨天夜里自己在车里看见的那两个孩子,那种安全的距离和沉默的气氛。她看向陈子息,一个干干净净的男孩,单眼皮齐刘海,像极了韩国男星的感觉。聿念桐又去看那个女孩子,她依旧背对着自己像是不愿被人看见她和陈子息在一起。
“你就是囡囡?”聿念桐极具温柔的问道。
也许是因为被点了名,女孩子慢慢的转过身,落入聿念桐眼里的是怎样的美貌,聿念桐一时之间竟无法形容。
也许,用倾国倾城并不为过。
“你是谁?怎么知道她叫囡囡?”陈子息立刻做出一副保护的样子挡在了女孩子身前。
聿念桐不得不去看他,她没回答陈子息只是淡淡一笑将自己心里的猜测全埋进了心底。
“我们走吧。”聿念桐对自己的同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