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进房间,只见一名邋遢的汉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嘴巴张的大大的,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气。
虎子满脸不悦的走上前,大力的拍了拍吴秋胜的脸,大声喝道:“官爷叫你没听见吗,睡的跟猪似的,赶紧给我起来”。
然而虎子叫了半天,也没见把吴秋胜叫起来。
林大力看着毫无动静的吴秋胜,感觉有些不对劲,快步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突然脸色大变,惊道:“不好,他…死了……”
“什么,死了?”
其他四人也震惊的看着床上。
一名长得尖嘴猴腮的衙役,惊魂不定的看着林大力,开口道:“头,这件事怕是要闹大了,还是回去通知知府一声吧”。
林大力听着猴子的话,点了点头:“好,我跟虎子留下保护现场,猴子你带着其他人,快去通禀知府大人,万万不能耽搁”。
猴子点了点头,领着其他两人快速的向临安府衙跑去。
林大力看着床上的吴秋胜,暗暗叹了一口气,李家,这回怕是要吃个大亏了。
虎子嫌弃的用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捂着鼻子,开口道:“头,我们去外边等吧”。
林大力闻着房间内刺鼻的味道,点了点头,两人快步离开了房间,守在门外。
……
猴子急匆匆的回到府衙,跟孙何禀告。
孙何听到猴子的话,嘴角露出一抹带有深意的笑容,转瞬而逝。
随即面带威严的道:“哦,真有此事,快带我去看看”。
说着,孙何叫上皂班衙役,仵作,急匆匆的向吴秋胜的家里走去。
孙何等人到了吴秋胜的家里,林大力看着孙何,连忙行礼,指着房间里面,开口道:“大人,这就是案发现场”。
孙何眼露兴奋,看着书吏和仵作开口道:“你们别愣着了,快进去看看,此人因何而故”。
书吏吴为点了点头,反正他就是个记录案卷的,仵作怎么说他怎么写就行了。
仵作刘流面色严肃,也不在乎房屋里的气味,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看着床上的吴秋胜,先是拿出了一个布包,缓缓打开,里面放着锉刀,和一些像小勺之类的东西。
在吴秋胜身上鼓捣了一会,低头嗅了嗅,看着满脸嫌弃的吴为,开口道:“记,死者面部发黑,浑身上下布满红色斑痕,满身酒气,初步断定,是喝酒过量而死”。
两人查看了一会,看没什么可看的了,这才走出房间,吴为把手中的尸格递给孙何:“大人,结果在这里,请您过目”。
孙何面带威严的点了点头,拿起吴为手中的表格,低头仔细看了起来。
不一会,孙何抬起头,看着仵作开口道:“你确定是喝酒喝死的?”
刘流面色郑重的点了点头:“看他身上的斑痕和气味,是喝酒喝死的没错”。
孙何撇了他一眼,像是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哦!会不会是这酒本身有问题?”
刘流皱了皱眉,刚要开口,看着孙何,那有些别样意味的眼神,微微一顿。
思考了一下,知道知府大人是有意的要自己说这酒有问题,不过,身为仵作,他的职责就是还原事情真相,心里有些腻味,不过也不好得罪孙何,只好模棱两可的缓缓说道:“这个在下不敢确定,不过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孙何看着他不把事情说死,心里有些不满,不过也无大碍,有那些酒楼掌柜的供词,加上先前吴秋胜报案,此事基本上已成定局,至于仵作的结果,反正也不是那么重要,只要有这个可能就行了。
想到这,孙何看着林大力,开口道:“你去查查,把吴秋胜这几日的行踪调查一下,看看他都在哪个酒楼喝的酒,喝的什么酒,给查清楚,查访完向我汇报”。
“是”。
林大力答完,先是在吴秋胜的房间里面拿出几个酒壶,低头闻了闻,带着几名衙役匆匆离去。
孙何看着李府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哼,跟我斗,不自量力,这回我就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
是夜。
临安城,江南水道,绿湖……
湖面在月光的照拂下,微微闪烁着银光。
一艘官船缓缓的在水面上行走,船上的士卒皆披肩戴甲,手握长枪,一看就是祁国的军士。
船头站着一名壮汉,远远的看着临安城的方向,开口问向旁边的士卒:“还有多久到临安”。
士卒拱手道:“校尉大人,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今夜子时,应该就差不多了”。
赵元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赶紧把这批灾银送到漳州吧,不然这心里老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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