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他心里也有小九九,这位将军一看就是有背景的,在御林军任职,前途不可限量,多个朋友多条路吗,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用到人家帮忙,自己就是动动嘴的事,都是官家的东西,也不搭什么,何乐而不为呢。
眨眼间,两人走到了赵之涉的门前,冯显宗敲了敲门。
赵之涉因为胡为的事,心里有些不顺,听到敲门声不禁皱了皱眉头,看着房门喊道:“谁?”
冯显宗开口道:“大人,是我,冯显宗。”
赵之涉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这次什么事?胡家又来人了?”
“这次的事跟胡家没关系,绿湖劫案的幸存者找到了,此时正在门外候着,大人您看是不是见见?”
赵之涉闻言猛的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看着门外的两人,赵之涉眉头一挑,看着赵元开口道:“什么都别说,先进来,冯驿丞,你辛苦一下,吩咐下面的人此事不要乱传。”
冯显宗点了点头:“下官明白。”
他深知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知道的,不小心听了一耳朵没准会引来杀身之祸,这热闹还是不凑为好,不在多说什么,转身下去吩咐了。
两人走进房间,赵之涉请赵元落座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你是……赵元吧?沉鱼表弟的家将?”
赵元点了点头,站起身拱了拱手:“没错,正是卑职,没想到世子还记得在下。”
赵之涉摆了摆手:“只是记忆力好一些罢了,离京时七叔还嘱咐我寻找你的下落,没想到竟然真找到了。”
赵元心中一暖,没想到王爷还让定山王世子找寻自己,感激的开口道:“承蒙王爷厚爱,在下惭愧。”
赵之涉看着赵元心里也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个案子总算有了些线索。
看着赵元,赵之涉开口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能说说吗。”
赵元闻言,不禁回想起那日夜里遇袭的场景,想着身死的兄弟们,他的脸上猛然流露出一丝煞气,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本来我们漳州之行还算顺利,谁知道到了绿湖冲出了一些蒙面人,上来就痛下杀手,要不是手下的兄弟们拼死护卫,我这条命也难保了,只是可怜了我那些兄弟,就这么命丧贼手。”
赵之涉看着赵元痛苦的样子,不由出声安慰了一句:“赵将军节哀。”
接着追问道:“将军可知道对方的来历?”
赵元摇了摇头:“对方黑衣黑面,看不出身份,不过他们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带头的至少是一品武道高手,背后的人绝不简单。”
赵之涉闻言皱了皱眉,一品高手?黑衣黑面?这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查。
就在这时,赵元又缓缓开口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看他们出手的路数,倒是跟北方的武学有些相向,我想,他们应该是漳州那面出来的人。”
“漳州?你确定吗?”
赵元坚定的点了点头:“错不了,大人知道我随世子戍边五年,北方武学的路数,我是不会看错的。”
赵元不能把自己的意图说出来,北上杀王,这事要是告诉对方,怕是自己马上就会被遣送回京,连自由都没有了,何谈杀王,救出水深火热中的袍泽们,所以只能把赵之涉往漳州的方向引。
再说他也不算撒谎,在船上他也跟对方碰过几次,的确是北方武学的路数无疑。
赵之涉闻言皱了皱眉,这件事其实他心中早有算计,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进漳州,没有证据,首先就失了先手。
赵元的到来倒是给了他一些借口,不过这借口也太牵强了,仅靠猜测,怎么可能站的住脚。
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了,没有点真凭实据可不行,现在入漳州,有些早了,只能在找些证据了。
想到这,赵之涉开口道:“赵将军,此事仅靠猜测可不行,怎么要有些真凭实据,这几日,劳烦将军帮着我的那些同僚找些证据,放心,此事不管涉及到谁,都没有情面可讲,将士们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了的。”
赵元听后,想了想,现在自己势单力薄,对方势力那么大,眼下自己出现的消息也瞒不了多久,让对方知道,怕是自己没等出城门就身首异处了,跟着大理寺的人查案也好,至少安全些,他不相信,出了这么大的事,对方还敢乱来。
想到这,赵元点了点头:“全凭少卿大人安排。”
赵之涉点了点头:“好,你先下去吧,就住在旁边的天子一号房吧,我就在你隔壁,也安全些。”
赵元听后有些受宠若惊的道:“大人不必……”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之涉打断了:“就按我说的来吧,至于驿站这边,我会跟冯显宗说的。”
看着赵之涉坚决的态度,赵元也就不在推迟了,点了点头:“是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