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楼方方正正,看着也有些年头了。
外表的墙面,已经没了本来的颜色。
四周的红砖围墙上,还布满了铁丝网。
秦翰并没着急带我进去,而是递了我一支烟。
抬头看着这楼房,他慢条斯理的说道:
“初先生,知道这是哪里吗?”
我摇了摇头。
“这是我四叔,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秦四爷,赚到第一桶金后,盖的第一栋楼房。现在看着这楼,的确有些土气。但在当年,这可是全县最瞩目的大楼。用我四叔的话说,这也是他的龙兴之地。他要求不卖,不改建。这栋房子,必须留下来……”
我心里冷笑一声。
龙兴之地?
一个靠赌起家的人,居然如此大的口气。
“初先生,请进吧!”
今天的秦翰,对我格外客气。
但他越客气,就让我越加谨慎。
毕竟,我可曾是秦家悬赏过暗花的人。
跟着秦翰进入楼内的客厅。
这里装修虽然老旧,但室内的陈设,却价值不菲。
实木的家具,成排的酒柜。
酒柜上面,还摆放着世界各国的名酒。
随便一瓶,都是价值不菲。
坐到沙发上,秦翰和我随意聊了几句后,便说道:
“初先生,您知道我四叔能带领秦家,做出今天这份家业,靠的是什么吗?”
我再次摇头。
秦翰这是想和我聊聊秦四海的发家史?
就见秦翰伸出四根手指,冲着我比划一下。
“就四个字,合作共赢!简单来说,我四叔这些年很少树敌。天南海北,五湖四海,到处都是朋友。所以,我们秦家人也一直秉承他的训诫。时刻告诉我们自己,要把朋友交到最多。把敌人树到最少。初先生,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秦翰说着,转头看着我。
他脸色平静,但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我自嘲的笑了下,抽了口烟,反问秦翰:
“秦少,你这是开玩笑吧?你别忘了,我可曾是你们秦家,出过暗花的人。并且,哈北齐家的事,我想你也知道的……”
秦翰摇了摇头。
“不,你理解错了,初先生。出暗花,是代表我们秦家对你的重视。搞倒齐家,是说明你的能力足够。用我四叔的话说,遇高人岂可交臂而失之。而你在我的眼里,就是高人……”
我是高人?
我心里冷笑一声。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秦家的手腕。
他们可以随时和对手,化解矛盾。
单是这份胸襟,就不是邹家和齐家所能比拟的。
见我没说话,秦翰看着我,又问了一句:
“初先生,恕我冒昧。我想问一下,你不会是衙门口里,专门反赌的人吧?”
这问题,倒是问的我一愣。
我没明白,秦翰怎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怎么这么说?”
我问道。
秦翰淡淡一笑,说道:
“我倒是简单的调查了一下初先生。之前在邹家的洗浴,潜伏半年。后把邹家搞的大厦倾塌。接着,又到濠江阻止了秦家承包赌厅。再次回答哈北,把齐家又彻底打掉。按我理解,你初先生完全可以在哈北竖起蓝道大旗。做场子开店,日进斗金。享受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我听说,你是一个场子不做。现在,又来到了奉天。我这就不得不怀疑,初先生的真实身份了……”
我慢慢的摇了摇头。
没想到,这秦翰竟把我当成了管家的人。
“初先生,我们合作吧?我可以拿出我们秦家,最大的诚意。你看怎么样?”
“怎么合作?”
我转头看着秦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