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裴长逸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
想叫元宝,突然想起来在忠武院,昨天赖着和裴烈睡了一觉。
裴烈早就起了,不在卧房内,裴长逸只好自己爬了起来,唤了个下人去陶然苑取衣服,自己则坐屋内发呆。
显然还有一点起床气,这忠武院怎么这么闹腾。
元宝亲自送了衣服过来,裴长逸懒懒的拿起穿上了,随便洗漱了一下,想着既然起来了,先去请个安吧。
一出房门,看见仆人来来往往搬东西,“这是怎么了?”
“主子不知?是侯爷要收顾公子为徒,今天拜师礼。”
“啊?”裴长逸昨天不知,太子只说了顾沂封了御前侍卫。昨个儿也没见着顾沂。
云里雾里走到忠武院西边还点着烛火的书房,抬手敲了门“爹,是我。”
裴烈没说话,朝旁边的周管家点了点头。
开打门就看到周管家,裴长逸轻车熟路的喊了声“周叔,早啊。”
“给父亲请安。”裴长逸躬身一礼。
“嗯。”裴烈头也没抬应了一声。
“爹,今日顾沂拜师?”
“嗯。”
“什么时候的事儿?昨天?”
“嗯。”
“那就…这么仓促?”
“嗯。”
裴长逸“……”
看裴烈没啥心思理他,他就自己一边坐下了,然后头撑着撑着就趴到桌子上又睡着了。
还好有该死的生物钟,卯时左右裴长逸就慢悠悠醒了。
裴长逸揉了揉眼睛,睁开眼就看见裴烈坐在一边座位上。
“醒了?”
“嗯。”
“走吧,去吃早膳,用完早膳你和你大哥去门口迎接一下永安侯。”
“爹,您为什么收徒啊?还这么仓促。”裴长逸跟着去饭厅路上还是把早上想问问题又问了一遍。
“陛下意思。”
“那也不必这么仓促吧。”
裴烈笑了笑,“永安侯可能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吧。”裴烈是看不起永安侯的,无德无能,简直是勋贵里的老鼠屎,昨天顾沂才得到昭宁帝赏识,认下了师父,永安侯就屁颠屁颠过来,“本侯明日便带沂儿来拜师。”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顾沂心里耻笑不已,还是点了点头。
拜师也不需准备什么,按礼摆好仪式所需就可,裴烈今儿个就起了个大早,吩咐人安排了下去,自个儿就猫进了书房,昨日进宫耽误了一些军务。
“顾伯伯。”裴长泽和裴长逸在门口迎了上去。
“师弟。”裴长逸给顾沂打招呼,一脸的心灾乐祸。
永安侯府走前,元宝前面带着路。
裴长逸勾着顾沂就介绍道“这是我大哥,你大师兄。”
“然后,我是你二师兄。”裴长逸说完还瞅了顾沂一眼。
“我还有一小弟长翰,哈哈哈你三师兄。”
“叫声师兄听听。”
“还没行拜师礼。”
“这不是快了嘛。”
顾沂比裴长逸大个几个月,本是三个玩伴中最小的裴长逸突然有了个比顾沂大的身份,别提多开心了。
拜师礼确实是仓促的,没有请人观看作证,不过也不需要,整个朝廷官员都知道了,毕竟是陛下金口玉言。
顾沂三叩首之后献茶,裴烈轻抿了一口。“既入本侯门下,本侯就会严苛教导,若是受不了,可提,师徒名分作罢便是。”
“徒儿谨记。”
“起来吧,让逸儿带你四处逛逛,挑个院子住下也可,今日军营有事,明日起你和逸儿一道训练。”
“是。”
“泽儿,你送永安侯出府。”裴烈看永安侯要说话,抢先一步送出去,谁想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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