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不放心,末了又把太后长公主召见的事写在信里。
毕竟朱氏是朱行远的嫡亲姑姑,这门亲朱氏大概还是挺乐意的。
镇南侯府陶然苑,裴长逸望着窗外也发着呆。
自己虽说会小心,公主娘还承诺了会善后,但是万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谁会想自己心爱的女子会被沾染上一丝半毫的污点呢?
这边裴长逸还没有想明白,那边通报宫里来人了。
“主子,宫里来人了,陛下召见。”元宝进屋后看见的就是裴长逸修长的身形在落日的余晖下宛如谪仙一般,不由看呆了,缓了几秒后出言禀告道。
不知不觉中,裴长逸已经从孩童慢慢长大了,且长得极好。
“皇舅?”裴长逸反问道。
“蓟公公亲自来的。”元宝补充道。
蓟公公是李公公的徒弟,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也是宫内太监大总管,蓟公公相当于第二把手。李公公一辈子至少到现今只收了这么个徒弟,而且很多要紧活会交给他干,在很多人面前都是极为有面子的,皇上身边的太监总是不同的。
裴长逸皱了皱眉头,这看天色都黄昏了,就算镇南侯府离皇宫近,可宫内却是要步行的,要是皇帝留得时间长了,这一来二去的说不定都赶不上宫禁时间。
而且皇帝一般都不会召见裴长逸的,裴长逸往往进宫都是太后召见,或是年节时候惯例进宫。
很多时候都是裴长逸为了抱大腿,往昭宁帝身边跑刷刷存在感博博好感。
皇帝陛下可是很忙的。
召见,还是这时间点,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管他三七二十一,又不能不去,只好认命地换了身稍微看起来正式点的衣服。
出去打猎烤肉烤鱼的衣服确实也太草率了些。
进宫的路上,裴长逸朝蓟公公软磨硬泡几次才打听出来一点苗头。
“奴才只知王尚书进宫面圣,不久后陛下命太医令去了王尚书府邸。”
宫里太监都是如此,要是好事一下就告诉你了,赏钱人家给的也开心,自己收起来也顺手,讨个赏嘛。
不好的事呢,越是上层一点的太监就越像个噘嘴葫芦,就怕惹得一身骚。
再说猜不准帝心,也不好透露。
钱赚不完的,也要有命花啊。
提醒也就仅限于卖个人情,且点到为止,不瞎说,就算清楚也只稍微提醒。
不过这样裴长逸也觉得够了。
王尚书,能跟他扯上关系的不就是小小教训了一下敢挑衅“京城第一纨绔”的王亦轩了嘛。
不过宣太医?
裴长逸疑惑极了,自己下得手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顶多蹭点皮留点血。
事实上连血都没流。
闹得哪门子疯?
在御书房门口等传唤,一会儿裴长逸就听见了昭宁帝怒喝的声音:“畜生给朕滚进来!”
裴长逸“……”谁还不会演戏了?
本来看起来没什么的裴长逸下一秒就成了鹌鹑,头低得低低的,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感觉随时都能哭出来,看起来就是个委屈十足的孩子。
这样进去了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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