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还不到辰时,想着一会儿可能要被收拾,毕竟似乎动静挺大,又是尚书大人闹进宫,又是宣太医的。
心念一转,就往前院的大厨房去了,饱着总比饿着好,宫里什么也没吃就回来了,现在也是饿了。
镇南侯府面积极为大,前院后院距离也是老大一段,大冬天的饭菜要是后院做好了送到前院,都没剩温度了,镇南侯府前院后院各有一个大厨房,平时饭菜都由大厨房送。前院倒是只有一个大厨房,毕竟大老爷们也不讲究这些,后院则都会在自己院子设有小厨房,尤其长公主的琉璃苑,小厨房里可都是御厨,当年从宫里陪嫁出来的。
“大少爷还跪着呢,都快一个时辰了。”裴长逸还没走到大厨房,就听见附近传来啧啧称奇的声音。
“大少爷?”另一女声传来,似乎带点惊讶。
“是啊,就是大少爷,说来大少爷也是可怜,嫡长子……”
“得了,大少爷用得着咱们可怜吗?谁可怜可怜咱们?”
“好了,都少说两句,私下议论主子,都不想活了吗?”
裴长逸没顾着一群小丫鬟,听到裴长泽罚跪也是惊奇得很,这么多年,裴长泽一言一行都是大家子弟风范,且孝顺懂事,从不见忤逆,对这些弟妹也是十分友爱的。
那裴长泽都被老爹罚跪了,那自己去的话,有没有点在裴烈心上火上浇油的意思。
可要是不去……
裴长逸也没多做思量,好奇心还是让他往忠武院去了,毕竟这可是裴长泽第一次受罚。
这一大早上的,裴长泽是怎么惹到裴烈了?
忠武院
裴长逸进忠武院内,入眼就是裴长泽笔直的跪在院中,风吹起了发丝,院内并没有太多花花草草,只简单种上了竹子,简单却不失雅致,竹叶也在风中肆意的飘舞,裴长泽的腰杆笔直,却是丝毫未曾动过。
“大哥。”裴长逸路过裴长泽身边时打了个招呼。
正房门口廊下的两个护卫见裴长逸过来,单膝点地行礼,动作整齐利索,彰显着镇南侯的礼仪和底蕴。有底蕴的府邸无处不透着规整,有序而不乱。
“儿子告进。”裴长逸在门前止步,朗声道。
“你也滚外面跪着去。”裴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裴长逸眨了眨眼睛,这算?裴长泽怎么惹到裴烈了,理都不想理裴长逸的事儿了。
依言到裴长泽身边并肩而跪。
“大哥,爹怎么罚你跪了。”真是稀奇,裴长逸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
“父亲未曾罚我。”裴长泽苦涩的说道。
“是我不孝,为难父亲了。”裴长泽语气满是悲戚,真是为惹裴裂生气感到不孝,仿佛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
裴长逸“…”孝果然是刻在古人骨子里的,尤其裴长泽这样的从小教养,如此君子的人。
“为何?”裴长逸还是追问道。
“我求父亲允我分家,带着母亲一起。”裴长泽简单明了毫不避讳地说了。
“这……”裴长逸一时语塞,父母在不分家,这都是世俗不成文的规定了。裴长泽还更离谱,父亲还活得好好的,带着母亲独自开府,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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