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住温关这样的文人了。这用力多扒拉会儿都能出个空隙。这小屋啥都都没有,只有温关坐的那块儿铺着一层茅草,温关气色还好,坐茅草上闭着眼。
温关在人推进来的时候睁开眼,看了一眼就闭上了,裴长逸还想着怎么演戏的都没用上,那几个人都没想到这儿子还有假的。
那些人也是放心,只拿绳子绑了双手,可能也是裴长逸和小果子表现得太弱鸡了。温关连手都没缚着……
裴长逸怕人要搜身什么的,为了降低人的警惕,来前把随身带的匕首都卸了,结果他们一点都没防备。
裴长逸也不挣扎自己解绳子,起来走到温关前面蹲跪下:“父亲。”
温关睁开眼,满眼疑惑看着裴长逸。
“您先给我解开,我慢慢和您说。”裴长逸伸手过去。
裴长逸双手得到释放,立马先给小果子解开了。
温关坐着裴长逸也没在他旁边坐,还是蹲跪凑在他前面低声把外面的事和自己假扮温家公子的事儿大体说了遍。表现得比对裴烈还来得老实恭敬,毕竟以后要娶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裴世子这声父亲下官承受不起。”温关听他一口一个父亲,连忙说道。
“做戏做全套。”裴长逸死皮赖脸地说道,裴长逸从温关和温铖知道自己是谁后的反应来看,他们怕还都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要偷走他家的女郎的小贼。
“无人时世子不必如此。”温关见裴长逸完全一个后辈的姿态觉得很是怪异。而且他还是特意为了救自己才来的,自己亲生儿子都没来。况且就算是皇上派来办事的,也绝不可能为了救自己让这个身份高贵的亲自涉险。
裴长逸见温关不是很自在,也就算了。父亲嘛还是得叫,其他就还是随性来。
裴长逸来的一路上也没有被蒙眼,这山匪除了占了地形,其他确实没有什么优势。想想也是,都是临时聚起来的还几乎都是普通百姓,也就是身强体壮点,没有军队的齐整,没有合理的巡查,连武器看起来都是木棍。
裴长逸很快就和小果子扒拉出了洞,开口了就好下手了,三下两下就搞了个大窟窿,拿过旁边的茅草一挡,不细看一般都发现不了。
拍拍手,这时也晚上了,裴长逸看了看地上那两碗半满的糠和一个空碗,皱皱眉拿起一碗微微喝了一口,裴长逸两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粗糙的东西,尽管里面大半都是水,但是咽下也是刺喉。从出生起吃食都是上乘的,裴长逸又看了看那个空碗,裴长逸一闭眼把碗中的全灌了下去。
温关看裴长逸这样,无论咋样他也是为自己来的,站起来一揖道:“世子受苦了。”
裴长逸避开了礼,无奈一笑,过去扶他坐下:“您要是不嫌弃唤我一声阿逸吧,世子世子地叫别叫习惯了露馅了。”
“阿逸。”
裴长逸也是能聊的,聊着聊着温关打开话匣子,都开始说起以前了,说到以前求学,说到这糠饭是小时候的经常吃的,说裴长逸怕是没吃过这个苦也是为难裴长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