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责将看着桌子上被阿珂里山吃剩的残羹冷炙:“快叫人把东西收了,最迟太阳出来的时候,月神的使者恐怕就要到了。”
“责将,如果你反悔我现在就可以把他追回来!”不等责将答应,副将一条腿已经迈出一步。
责将一把拉住副将的手臂:“站住!我拓跋家世代守卫‘绕’何曾有过半点退缩?!他对我们有用,他或许可以查出主人的下落……
这是一个豪赌,如果赢了,我们有望知道主人的行踪;如果输了……从今以后再无我拓跋一族!”
“责将……你,真要这么做?”
“我意已决!”
副将看了看外面随风舞动的篝火火苗,狠狠的点头道:“誓死追随!”
第二日,清晨。
荒漠的清晨来的总是很快,但天色却昏黄得令人怀疑。
熟悉的驼铃声在营帐附近此起彼伏,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来人不少。
不等守营人来报,一纵素白衣服的人就闯入了责将的大帐中,各个表面面色平静其实内里却夹杂了些许的气势汹汹。
“虎鹰铁骑的将领似乎很闲,都这个点了,不起来操练居然还在睡觉。想必在大漠的日子着实好过了些。”
开口的是个老太婆,虽白发苍苍却腰背笔直,无半点老态龙钟之相。
责将见罢立刻翻身起床,鞋也来不及穿的迎上去:“亚娜东大巫弦,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您居然亲自过来了。”
亚娜东大巫弦是月神殿十三巫弦的其中一个,也是这些年无偿供给虎鹰铁骑口粮的主张人之一,之前她曾亲自来看过责将,所以责将认识她。
亚娜东冷哼一声坐在了责将平时坐着的位子上打量了四周一会儿:“你需不需要同我交代什么?”
责将奇道:“大巫弦需要拓跋凛交代什么?难不成您是来关心虎鹰铁骑的口粮是否充足?”说着,责将(拓跋凛)对大巫弦行了一礼:“有劳大巫弦费心,虎鹰铁骑的口粮还够支撑一月。”
亚娜东不耐烦的摆摆手:“罢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叛徒阿珂里山言佑神言是否在你这里?”
拓跋凛心中暗道“果然!”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大巫弦是为这个事而来!
在,昨天傍晚我在外巡逻的弟兄发现有人在附近行踪鬼祟,等把人抓来后一看,与月神殿画像上的叛徒无二。”
大巫弦语气缓和不少:“现在他在什么地方?”
“就绑在外面的风旗杆上,等候月神殿发落!”说罢,责将将鞋穿好也来不及披衣便带着这一纵人去往后边的风旗杆。
走至目的地,但见中间一根风旗杆下正绑着一个人,此人形容憔悴、面色枯槁、衣饰破烂,不是叛逃者阿珂里山是谁?
大巫弦几步上去查看,这可让知情的拓跋凛与其副将均是捏了把汗。
这阿珂里山弄出来的所谓的障眼法,他二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若不是找个士族过目,他两人到目前为止看到旗杆上绑着的都是个草人。
但不知,这草人是否会被大巫弦看穿。
仅在大巫弦细究的顷刻间,二人额头已有冷汗,但好在这障眼法似乎确实对除他二人以外的人有效,那大巫弦点点头“嗯”了一声颇为满意:
“他怎么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