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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儿不管七娘到底是什么也无意伤害七娘,但求七娘在您那只小雀的陪伴下在这儿呆上几天,等几天后熙儿事成,自然将您放出……”
“所以,你是专门诱我来此囚困的么?”
世子熙瘪嘴摇头:“非也,实在是看七娘也与我父王相敬如宾怕坏了我的好事。但请您过来辨认那梦貘真假倒没有诓骗七娘;现在得知这貘就是梦貘,之前熙儿同七娘说的替七娘解恨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到。”
说罢,盯了冰凝好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同身边方士扬长而去。
人走罢,这祠堂大门一关,空洞洞的敌方只剩冰凝与那只红雀;连同那梦貘也被带走了。
“……他是什么时候怀疑上你的?”心头,朱雀的声音响起;随后她掌中小雀一轻,在空中一飘之下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年站在美人跟前。
冰凝神色依旧不改,似乎将她囚禁于此是一件不怎么值得上心的事:
“不知道,但要想深究我来历的,必然都会查出些不妥来,只是看有没有那个心思了。”
“也是难为公主姐姐了,一个寒门子弟的身份编来编去,拟到祖宗十八代就拟不下去了……想当初直接找个现成的人控制了不好?唉!要能像冥族那样就好咯!”
提到冥族,冰凝看向朱雀的目光里有了些叹息和责备,朱雀自知失语,赶忙摆手道:“我可没想提那个禁忌,我只是随口说说。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真在这儿等着?”
冰凝慢慢盘膝坐到地上去,朱雀也同她蹲下来瞧着。
只见美人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就这样吧。白炙王恐怕过不了几天也就成了熙的傀儡。
他急功近利,以为得到梦貘便无所不能,想来下一步就会控制梦貘引梦暗中使坏,等差不多了你出去将此事吹吹风,留神些那梦貘不要让他卸磨杀驴,还有那个下毒的人,找出来帮一把。
让他白之一脉君臣貌合神离,我们在他们这儿的事就算完成了。”
“那敢情好!”朱雀笑道:“可……尊主要的不止这个啊!”
“角斗场上的事已经让其他几脉互相猜忌了,照势下去必定会将怒火牵到青脉头上。
青脉王族血统本就备受争议……这还需要我们动手么?顶多是让埋着的线人多吹吹耳旁风,让火烧得再大些……”
不出冰凝所料。
几日后,白炙王“溪泪”毒发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其大公子熙将之掌控其中,伙同身边方士使用邪术将原本的白炙王安坐王位之上,如同傀儡一样与坐在后台的熙下着同样的指令、做着同样的动作。
之后,他便利用白炙王的权利将往日在白炙王面前弹劾他的一纵臣子以各种借口铲除,若于明面上实在不好“加罪”的,则通过方士控制的梦貘入梦。
一时间,这白之一族和其它相关的人竟然就像是受到诅咒一样,接连不断的自裁于家中。
面对这样的诡异,垂足叹息的世子熙屡次主动出面,请求白炙王请人做法,更提出自己愿意焚香沐浴,不饮不食五日静坐于王都天坛上,为受到诅咒的白之一族和其它无辜的人祈福,若天神不予眷顾,那么自己将跳入天坛旁河道内以血祭天,再次请求天神垂怜!
此法决绝坚定,使得原来不大支持熙的臣子也对之颇为感叹,一颗心便由原先的疏远变得亲近起来,而这样的做法也同样感动了至少都城内的尽数百姓和大多数的旁族新贵。
与此同时暗地里,他则派心腹死士试图将所有罪证抹去,只待这白炙王傀儡之身溃散后自己平步青云的成王之路。
这筹划不错,不动一兵一卒,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了敌人、笼络了人心还毁灭了罪证,成就一个通体干净的王。
但可惜这罪证毁灭的事情却没有前两件那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