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回家了。
余渊演技是圈内出名的,几乎所有戏都能一条过,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与他搭档的老戏骨席秀兰见他走了,好奇跑来问导演。
“陈导,余渊什么情况啊?刚才拍戏的时候怎么一直不在状态。”
陈导性子软和好说话,浪费了几小时他也不生气,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
“他老婆闺女放假要来陪他了,他哪还有心思拍戏啊,与其在这里白费时间,倒不如放他回去,这段往后挪挪再拍。”
席秀兰眼睛瞪圆,她惊讶道:“他有老婆孩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不是传言他跟傅娟……”
陈导找到合适的八卦对象,自然要蛐蛐两句,他低声道:
“他俩只是合作关系,你看余渊那个性,他能看上傅娟才怪,流言都是傅娟故意散播出来的,她单方面痴心妄想而已。”
席秀兰了然于心,她悄声道:“难怪前段时间他俩闹掰了呢,那余渊老婆是谁?也是圈内人吗?”
陈导连忙否认,他温声解释道:
“女方是圈外人,余渊说她是中医大夫医术很高超,就是不知道他是夸大其词还是说真的了。”
席秀兰感慨道:“中医可是很难学的,现在想找个有真本事的中医比中彩票概率还小,他找个圈外人踏踏实实过日子也是好事,他闺女几个月啦?”
陈导好笑道:“他闺女十来岁了,想不到吧?他隐婚多年,他老婆和他是原配夫妻,陪着他同甘共苦走过来的。”
席秀兰轻声道:“那傅娟应该早就知道他有老婆了,她可真是没有道德底线,余渊这是打算公开了吗?”
陈导对这事不是很清楚,他正色道:“别管他怎么打算,反正咱们别往外说就行了。”
席秀兰只专注于表演事业,很少掺和圈内乌七八糟的事,她沉声道:“我肯定是不会说的,他老婆隐忍多年终于等到公开婚姻关系,确实不容易。”
陈导是老好人,他脸上的表情也不言而喻,席秀兰继续道:
“我要是有机会碰到她,得让她替我把把脉,我这身体得找个中医大夫好好调理……”
若谷还没正式露面就让人惦记上了,余渊倒是不介意旁人怎么想,他和若谷本就是有女儿的原配夫妻,这事迟早会曝光在公众面前。
最初他还担心粉丝知道消息会震荡,现在却无所谓了,让大众媒体知道若谷是他老婆,将他们的婚姻关系公之于众,他才安心。
虽然若谷未曾疏远他,但余渊却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不安,仿佛他的存在对若谷而言无关紧要。
尽管他不想正视这个问题,但当前的局面却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已经无法满足现状了,若是还一味的拖延等待时机,他害怕他会被若谷放逐……
男人的直觉可能并不总是准确的,但在关键时刻往往能成为一盏指路明灯,照亮前行的路。
余渊顾不得想太多,他从剧组回来,先打电话安排星级餐厅主厨到家里做菜,然后开车去大采购,女儿爱吃的水果零食都得提前备好。
余渊忙的不亦乐乎,原先冷清沉寂的别墅也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充满了烟火气。
等到夜幕降临,别墅的灯光温暖而柔和,月光洒在鹅暖石铺的小路上,泛起淡淡的银色光泽,让前院也有了独特的魅力。
余渊站在大门口,他紧皱着眉头,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内心却异常焦急等候着。
直到车灯光束划破黑暗的夜空,他立刻迈步朝前走去,他仔细打量,确定是熟悉的车牌号后,脸上立刻扬起灿烂的笑容来。
车子驶到院门口停下,余渊赶忙上前开车门,他与若谷目光交汇,只觉心尖都在颤抖,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了。
怀夕并未留意到气氛有异,她揉着酸疼的背,轻声抱怨道:
“坐车实在太不舒服了,下次出行还是尽量不要开车,不能躺着太难受。”
杨姐是过来人,哪会不懂自家先生的心思,她笑呵呵的揽过怀夕,不让她打扰夫妻二人重逢,声音温和道:
“咱家有可以躺着的车,你要嫌这辆不舒服,回去让小廖开另外一辆送咱们。”
怀夕的注意力果然被杨姐吸引了,她好奇追问道:“是什么车啊?我怎么没见过……”
廖定民最是识趣,立马开车朝车库驶去,这个时候还继续当电灯泡,那就是活腻歪了。
若谷只觉余渊的眼神像灼热的阳光,不断炙烤着她的肌肤,她并未局促不安,反而抬起眼眸深沉而冷静的看向他,淡定自若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余渊目光中划过一抹黯然,他仿佛能洞察一切,垂眸低沉着嗓音道:“不算久等,我就想让你过来就能看到我,你累不累?”
若谷轻轻摇头,她语气柔和道:
“廖助理车开的很稳,不算太累,我们过来会不会影响你拍戏进度?”
余渊自然而然的牵起她手,掌心的温度,足以融化他的心,仿佛世界都变得安静起来。
他嘴角微微上扬,压低声音道:“怎么会影响进度呢,剧组不止我一个演员,不是所有人都围着我转的,你踏踏实实待着就好。”
若谷来都来了,又怎么会贸然离开,她温和道:
“那你该去剧组拍戏就去,我和怀夕有廖助理他们陪着,不用你特意陪着。”
余渊叹息一声,声音委屈道:“你们过来不是陪我的吗?为什么不去剧组探班呢?”
若谷面不改色道:“你晚上又不是不回家,我们去探班,万一被人偷拍发到网上……”
余渊眼神无比坚定,他果决道:
“发到网上就顺势公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原配发妻。”
若谷微微皱眉,她不喜欢太多目光集中到她身上,但嫁给余渊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事无法避免。
她柔声劝道:“别冲动,这事得从长计议,还有很多人靠着你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