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云霄深深的凝视着她澄澈的双眸,郑重的说道,“以后,千万不可如此。”
这女人实在太大胆子,涉险杀上峭壁就算了,还敢自作主张拿刀抹脖子,就不担心小命不保?
但云霄心里也很清楚,若非她反应机敏,恐怕早已闹出更大的风波。
以慕榕护犊子的脾气,如果朱儿当场被墨景熙杖毙,她拚个玉石具焚,也铁定会血洗四王府。
虽然墨景熙不是个东西,但终究身份是皇子,慕榕一但冲动行事,牵连到慕家,想要摆平皇室那些老家伙,少不了要大动干戈,任谁也讨不了好。
云霄想得深远,慕榕却满头黑线,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不可再占你便宜,还是别再缠着你?”她狐疑地问道,心里顿时有点闷。
“我又不是登徒子,你少瞧不起人了。”
她心虚,她理亏,她里外不是人,这总成了吧?
云霄极度无言,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弄清楚里面脑回路是怎么绕的,怎么就有理说不清了?
对他来说,任何事都比不上她好好活着,如此而已。
“我说的是妳千万不可再逞强冒险,记住,凡事有我。”他一字一字说得非常费力,费的是脑力。
慕榕正要反唇相讥,突然惊觉云霄额角有一层薄薄的汗,脸色就跟她梦中所见一样,一点一滴变得苍白...
“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她神情微凛,俏脸蒙上一层霜色。
虽然她抹脖子抹得爽快,但那是出于无奈,平常她还是很惜肉的。看到云霄疑似受重伤还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心里很不痛快。
“不要紧。”云霄扯动唇角,暗自运功压下紊乱的气息。
没想到她如此敏锐,他已经尽量不动声色,却还是被她察觉异常。
慕榕自然压根儿不信,不要紧才有鬼!
她倏地低头凑近他胸口,鼻尖窜入浓厚的血腥味。
云霄穿着绛黑色的衣袍,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胸口已经被鲜血染透,他竟然没事人似的听她废话连篇...
“你疯了吗?”慕榕惊骇莫名,愤怒地瞪着他,“再这样下去你会死掉的!”
“无妨。”云霄微微一笑,随口问道,“饿不饿?青洛说妳这几日没怎么吃饭。”
牢房门口有一堆明显是被扔出去的饭菜,还被老鼠啃食了大半,多半是她的杰作。算她聪明,那些食物多半被做了手脚。
不过在府牢那种地方,怕是有山珍海味也难以下咽。
“玄苍。”云霄淡声唤道。
“属下在。”玄苍毫不迟疑地回应,他一直守在门外等候吩咐,自然也把房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姑娘终于发现主子身上有伤了...他甚感欣慰啊,恐怕也只有姑娘才劝得动主子保重身体了。
“让厨房做点清淡的粥送进来。”云霄浑然未把慕榕的怒火放在心上。
她脖子受伤,吞咽会牵动伤口,再加上还发着烧,怕是要好好将养几天。
嗯,得让墨景熙再更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