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的车夫,也再次化作一尊雕像,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如果说马车停放的这个角落,像一幅安静的画卷。那么沈幼芙所在的角落,就是一出让人不忍直视的闹剧。
只见不久之前,还被人逼得差点跳江的沈小姐,此时正挥舞这手中大桨,脚上缠着人形吊坠,张牙舞爪地追打着对方最后一个“活口”。
别的倒也没死,不过都被他拍晕了。
可怜这最后一个,绕着轿子躲了两圈,脚下忽然踢到自己的同伴……他低头一看,那同伴的身体,胳膊腿扭曲得都快系成一个中国结了!
还有什么能比这场面更惊悚?
最后一个紧紧盯着沈幼芙手中的船桨道:“你让我死个明白!你不过是一介商女,怎么会有马钱子这种毒药。”
沈幼芙眼睛微微眯起,像只太阳下的猫。
他想求个明白,她还想求个明白呢!
从刚才第一个人倒下起,她就发现自己打谁谁跑,对方根本不敢跟自己硬拼。要是被自己的桨打中,便如丧考妣一脸求死不能的绝望样子……闹了半天,他们都以为自己这桨上有毒!
听起来,还是一种很特别的毒药呢。
沈幼芙当然不能傻乎乎地问他,那样就等于承认自己没毒了。眼前这一人虽不足为惧……万一地上那几个听了一高兴,又蹦跶起来就麻烦了。
沈幼芙想了想,挤出一个刚学来的邪恶表情道:“哼!你既知道这个,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说!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沈幼芙活了两辈子,尤其是这第二辈子,几乎全靠演技活着呢。
她这么厉声拔高踮脚抻脖子地质问,还真将对方唬得一愣。
整个场面终于静下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幼芙与那人身上,本能地期待着她二人能说出什么来。
就连马车上,车夫的眼睛,也跟着轻轻传动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就是趁这一愣神的功夫,沈幼芙丝毫没有武道精神,一条大桨毫无预兆地拼命打了下去,一下就打中对方的肩颈。
只听那人“呃”地闷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幼芙。沈幼芙却不理会他,抡着桨劈头盖脸地猛抽,直到将这人也打得满头是血倒在地上。
眼见最后一个也倒下了,沈幼芙将船桨往身边一杵,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咬牙切齿道:“把他们几个,给我捆紧一点,等下船之后,我要挨着查问!”
石经义和几个轿夫连忙连忙从船上摘了绳子,又去船舱中要了不少指头粗的麻绳,几人均是一脸愧色……他们几人打不过的对手,主子小姐一来,全都吓跑了。
要他们何用?
那些人被死死捆住之后,沈幼芙这才松开了船桨,抹着头上的冷汗道:“你们谁知道马钱子是什么啊?他们中了毒,不会传染给咱们吧?”
沈幼芙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手下这几个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石经义想了半天,才挠着头道:“那毒,好像不是小姐船桨上的,也不是小姐下的毒,那难道是……”(未完待续……)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