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秦琴身边,看到她给做好的饼胚抹上番茄酱,明湛皱眉道:“这是辣酱吗?我们家吃不了这么辣。”
好家伙,还嫌弃上了。
秦琴道:“不是,是一种野果做的酱。我管它叫……叫狼桃。”
这是番茄刚传到古欧洲时的称呼,那会儿人们还不知道这种果实多汁又鲜美,还以为带着毒。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秦琴顺手就拿来用了。
顺便为过些日子将要从墙角落里长出来的番茄打个铺垫。
明湛道:“没听说过,你哪里得来的?”
秦琴道:“上一次赶集的时候看到有人摆摊卖这个,我见酸酸甜甜的好吃,就买了一些。”
她一脸无辜,说起来行云流水,顺畅极了!明湛将信将疑,不过也没有多问,凑近了闻闻那味道,好看的眉毛皱蹙得更深:“这味道有点儿冲啊,不是馊味?”
“……”秦琴怒了,“才不是!没有放半点水的东西,怎么会馊?做出来你们就知道好吃了!”
她用的是最经典的原始配方,只是在饼胚上放了切碎的奶酪、番茄酱,外加一点点晒干了的薄荷增加香味,然后放盘,推炉,关门,生火,眼看着炉子里的火焰烧成了白色,秦琴才满意地关上了炉门,抬头看了看自己钉在堂屋墙上的日晷,说:“等到了酉时三刻,就烤好了。”
明湛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秦琴想了想,“还真没有。”
明湛也很乖,没二话地走开了。秦琴自顾自忙碌,也不会过分关注自家男人。等烤炉火熄,余温尚未尽,烤比萨的香味若隐若现。娃儿们就跟馋猫似的,在烤炉周围转悠了三四圈了,就连秦琴也吞着口水,开始撸袖子穿袖套的准备开奖——明湛又回来了。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活动的竹夹子,送到秦琴手里:“一会儿开炉门会很烫,用这个应该会好点。”
秦琴接过来,都有些愣住了,“你怎么会想到的?”
明湛指了指自己太阳穴:“我没见过你手里这些玩意儿,不代表我没脑子。”
好吧……
等到打开了炉门,这个竹夹子还真拍上用场了,等到秦琴夹着散发腾腾白气的比萨出炉时,香味扑鼻,满院子都是孩子们的欢呼!
“哇——好香呀!”
“这是什么饼子?”
“娘说叫比萨!”
“这不就是缺了一面的大馅饼么?”
秦琴:“(⊙o⊙)…你这么说,也没错啦……”
“哥哥,我肚叽咕咕叫……”(秦夏的小奶音)
“都别急!”混乱中,大哥秦秋平一声吼,“别急别急,去洗手,准备开饭!冬雪,你可是女孩子,赶紧把口水擦了!”
大哥带头,领着一群孩子风风火火去洗手,回头一个一个排排坐在椅子上,一张张小脸垂涎欲滴的。
祭过了新屋子里的各路家神,还给秦大朗的牌位上过了香,好不容易才熬到开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搭配,秦琴不禁也有些傻眼:“这还真是……混搭得厉害啊!”
白切鸡,旁边放着四奶奶精心调制的蘸水,这道秘制蘸水彻底改变秦琴对白切鸡蘸水的看法,香喷喷,咸滋滋,把鸡肉的鲜味完全突出了出来,越吃越好吃。
四奶奶说,诀窍是放一丁点儿的沙姜汁。但沙姜本身味道很冲,就不适合用来做姜蓉了,用的还是普通的姜蓉。这个秘诀,是当年秦四郎教她的。
此外是清蒸肉干、炒肉片、煎鱼——秦琴要求每一顿最少一个鱼肉菜。一大锅香喷喷的炖汤,主食有两样,比萨和细粮米饭。另外还有应今天好日子的红糖馅的汤圆。
东西合璧,伙食好得令人发指。
隔壁吴月桂又隔着墙头,羡慕不已地问:“傻丫,你们吃啥啊?咋那么香?”
秦琴高声道:“新屋入伙呢!”
吴月桂道:“恭喜恭喜啊!那我改天再过来串门!”
“欢迎咧——”
吴月桂好就好在这里,她会八卦,但从不贪小便宜。就算秦琴总是分东西给她,她也总找机会回礼,有来有往的,两家关系也就越处越好。
……
月上中天,吃过了汤圆,秦琴还在堂屋里,忙着给秦秋平收拾去读书的东西:“笔,有了。墨有了。砚……没有,用个木头砚凑合。纸,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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