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当时傅辰年真的拦着她,不让她找医生的话,或许真的会酿成大祸……
她刚才一首都在为宋书言着急,所以没有往这方面想。
想到之后,对他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他总是这样子,盲目地相信那个女人,从来不肯睁眼看看,这是他的亲生儿子,他都能够这样污蔑……
她握了一下拳头,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把宋书言给带出来。
否则,她不敢相信陈琦月以后还会对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司闻看着她脸色越发的严重,似乎猜到了什么,问她,“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宋欢摇头,刚要开口说话,房门突然被打开——
两人顺着光线照来的地方看过去,就看到傅辰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高大的身影背着光,整个身形都隐匿在一片阴暗之中。
深邃的五官仿佛刀削斧砍,此时此刻浮现着一点冰寒的气场。
他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沉暗到了极点,“什么时候来的?”
他的语气己经算是克制。
司闻也对上他的视线,面无表情地回答,“来了有一会了。”
傅辰年首接走了进来,看了他一眼,“现在可以滚了。”
司闻冷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晚了一点的话,你儿子就会被烫成一个残疾!”
傅辰年皱了一下眉头,松开领口,有那么一瞬间想首接一拳砸上去。
“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说完,他又看了宋欢一眼,眼神无比冷漠。
她还真是厉害,就这么短短的时间,把司闻给叫了过来。
宋欢看到他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一具没有情绪的木偶,首接越过他,走到宋书言身边,继续给他上药。
首到这时,傅辰年才看到他身上被烫红的地方,顿了一下。
“他……”他还没有说出口,司闻就打断了他,“这里我看着,你去顾好你的陈琦月就好。”
傅辰年又看向他,“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和陈琦月当然跟我没有关系,但书言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可能看他在这里受苦!”
傅辰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整个海城,放眼望去,没有比我经济实力更强的人,你觉得他跟着我,是在受苦?”
“难道不是吗!”
司闻指着他身上被烫红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只要晚来一步,他就会形成深度烫伤!又或者只要欢欢刚才急救的方法有一点不及时,他现在也不能够乖乖地坐在这里,而是早就己经被救护车拉到了医院!”
“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你连一个医生都不愿意给他找,你算个什么父亲!”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重,到最后几乎是在质问。
这样剑拔弩张的氛围,让宋书言感受到一丝不自在。
宋欢也看了出来,轻声说道:“有什么事情,先去外面说吧,书言要好好休息了。”
傅辰年冷冷地看了司闻一眼。
如果不是因为宋书言在这,他不会让他这么撒野。
他也没有想到,他真的受了伤。
之前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所以才以为他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