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陈司正,“陈舟,朕要的东西,你一次报上来。”
陈司正再不似之前的严肃威严,萧青蕤看到她在抖。
“陛下,咸福宫的奴才们经过轮番拷问,各人所说,和记录上所写一致,何人何时离宫,离宫多久,去了何处,有何人为证,都查问清楚了,宫女夏云确实向外人泄露咸福宫事务,包括萧美人......近两个月未来癸水......”
癸水?
萧青蕤身子一僵,接着两道刀子似的目光剜了过来,她看去,但见杨衍嗜血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直到杨衍转了视线,她才抬手擦了额头的冷汗。
而这时,陈司正已经说到了,那段时间内,玄武门守门何人,何时换班,出宫几人,去了哪里,有无对质......
陈舟终于说完了,颤抖着磕头,“臣有失职守,有负圣恩,臣该死。”
咣,咣,咣。
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声音脆响。
“你是该死。”杨衍森冷的说。
陈舟呆滞住,心神大骇,重重的磕头。
“但朕先留着你这条命。”
“谢陛下隆恩。”
陈舟磕头如捣蒜。
“把刚刚念到名字的奴才拉过去,乱棍打死。”
钝器敲击在**上的声音,如死神的镰刀,一声声凌迟着牵涉进去的人。
“陛下,有人招了,是柳美人......不,柳更衣的贴身宫女,她招认柳更衣一直打听咸福宫的事,对萧美人恨之入骨,得知了萧美人癸水未至,以为萧美人怀有龙胎,便心生恶念,想要除了萧美人。可宫里对药材管束极严,她寻不到机会,又听到萧美人经常去见......长乐公主,便想出了那恶毒至极的法子......”
“陛下,尚膳监的太监招了,奴才搜到了这个。”
汪锦接过来,竟是一支精美的鸾凤钗,他不敢怠慢,急忙呈上去。
“这是朕赏给柳氏的。”
“陛下,他受了柳更衣的厚礼,便在早上出宫取玉泉山水时,在水桶里为柳更衣偷偷夹带东西,包括那件......天花患儿穿过的衣裳......”
......
“柳氏。”
杨衍森森的低吼。
“陛下,有人不禁打,死了。”
“接着打。”
萧青蕤捂着眼睛,不敢再看,凡是牵扯到福慧得天花一事的人,都生生被打死,满地血红,御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都蒙上了层血浆子......
可眼睛闭上了,耳朵里还听得到声音,鼻间还闻得到血腥味,萧青蕤再也忍不住,趴在案上,撕心裂肺的干呕。
“带柳氏!”
萧青蕤捂着嘴,忍着反胃,看向这场血腥屠杀的罪魁祸首。
眼前这个蓬头乱发,形容枯槁的女人,和之前那艳丽张狂的柳美人,是一个人吗?
萧青蕤几乎认不出了,柳美人本已死气沉沉,却在看到了她的时候,眼中闪过入骨的仇恨,奋力挣脱压着她的人,淬毒似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陛下,臣妾不是想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