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留守李渊的二公子。”子仪道。
单雄信哈哈大笑,“那又怎样?我如今就先要了你,再杀了他!”
常何听到此处,觉得事有不妥,赶紧跑到徐世勣房间,一五一十地把他所见汇报给徐世勣。徐世勣听完夺门而出,一路飞奔到子仪的房间。一把拉起单雄信,照着他的下巴就是一拳。单雄信跌坐在地上,徐世勣见他衣着还算齐整,知道大错还没铸成,松一口气。再看子仪,已身不着寸缕,那美丽的粉白色*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徐世勣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生疼,一股暖流从心脏流淌出来,扩散到整个身体。他伸手拉过旁边的被子,裹在她身上。她惊慌得如小鹿般,怔怔地看着他。
这时,单雄信从地上爬起,二话没说,朝徐世勣扑来,二人扭打在一起。
“都住手!”一个方脸大汉大喝了一声。
单、徐二人一见来人,都松了手,齐声道:“翟大哥。”
“要不是常何来告诉我,看你们是要把这瓦岗寨掀了!”翟让厉声道,“都到我那儿去,把这女子也带上。”
翟让坐在主位上,单雄信、徐世勣站在一旁。子仪站在翟让对面,警惕地看着他们,不知自己的命运会操控在他们谁的手中。
翟让看着子仪问:“你叫什么名字?”
“杨子仪。”
“家住何处?为何流落烟花之地?”
“我是太原留守李渊二儿子李世民的女人,被劫匪劫到‘万花楼’的。”
“什么人劫的你?”
“我不清楚。起先我一直昏迷,后来醒了,他们也只是给我些吃的,并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翟让转头看向单雄信,“你是怎么回事?”
“大哥,我这一直打光棍,你也知道,我只是想有个媳妇。”单雄信满脸伤痕,委屈地说。
翟让又看徐世勣,“你呢?”
徐世勣道:“翟大哥,我以为应把她送回太原。她本是良家女子,我们既然救了她,就该送她回家。而且我们现在攻打洛阳,实在不应与太原结仇,唯恐腹背受敌。”
翟让思忖了一会儿,道:“懋功说得有理,还是把她送回太原的好。”
“大哥……”单雄信不甘心地看着翟让。
“雄信,你缺媳妇,大哥再帮你找一个便是了,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得罪太原。”翟让转向徐世勣,“你尽快想办法送她回太原。”
第二天一早,子仪穿戴整齐,等着徐世勣送她回太原。一想到一个多月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又差点失了身,心中酸楚,眼泪夺眶而出。子仪伸手擦掉眼泪,对自己说:“我不该哭的,总算是有惊无险。马上就回去了,可以见到子轩,还有世民……我再也不要离开他,我要赶快嫁给他!”
常何在门外道:“姑娘,可以走了,徐大哥已备好了马车等你。”
“好。”子仪打开门,跟在常何后面,“常何,谢谢你!”
常何道:“姑娘不必多礼,姑娘更应谢翟大哥和徐大哥才是。”
徐世勣站在马车前,子仪上前道:“你是我的恩人,非常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不然子仪……”说着大颗大颗的泪滴从那张漂亮的脸上落下。
徐世勣道:“姑娘不必客气,我这就送你回家。”
子仪点点头,“嗯,到了太原,世民会重重谢你的。”
徐世勣嘴角弯一下,笑得风清云淡,“我不图谁谢我,我做事只问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子仪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线条刚毅的国字脸,剑眉入鬓,鼻梁挺直,眸不点若墨,不水而澈,是个真性情的人,“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徐世勣看了她许久,目光中依稀间带着几分深意,“上车吧!”
子仪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微笑,转身欲上车。
“魏公到!”只听有人喊着,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子仪转过身来,看见一位身着华服、中等身材、瘦黑的脸庞、长着一双像金鱼一样突出眼睛的人正带着一群人向她走来,而身边为首的正是身着白色长衫的王伯当。
“都起来吧。”李密说。
王伯当上前拉住徐世勣,“懋功,你这是要去哪儿呀?我已经把这位姑娘献给魏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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