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忙进来施礼,郑观音问道:“婕妤娘娘,这是怎么了,如何哭成这样?”
张婕妤道:“还不是因为李世民,真是气死我了!”
尹德妃请郑观音和子仪坐,“你们来得正好,我都劝了半天了,也没什么用。”
“到底出了什么事?婕妤娘娘不如说出来,我们也好帮您想想办法。”子仪贴心地问。
张婕妤的眼泪扑扑直流,一边哭一边说道:“这个李世民成心跟我们姐妹过不去,当初皇上派我们去洛阳接收洛阳宫殿的珍宝,就在他那儿碰了一鼻子灰。现在可好,是明着骑到我头上来了!”
子仪一听,好像是个机会,循循善诱地说:“婕妤您别光顾着哭啊,他到底如何欺负你,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扳回一城就是了。”
尹德妃道:“这事好像也没办法扳回一城啊。”
张婕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道……难道就让他如此欺负我的父亲?”
“婕妤,您原原本本地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是皇上的宠妃,我就不信他李世民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子仪道。
张婕妤道:“前些日子我父亲看上了十亩良田,央我去求陛下,父亲就我这一个女儿,为了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我就请求陛下把这块地赐给父亲,陛下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而且还亲手写下了手诏。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父亲兴高彩烈地拿着手诏去了,却不料那块地已经被李世民赏给了李神通。父亲不服,拿出了陛下的手诏,可李神通却拿出了秦王的手令,说是秦王早就把这块地赏给他了,不肯把土地让出来!”张婕妤说完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尹德妃叹了口气说:“这事着实可恨,毕竟是秦王的手令在前,所以婕妤妹妹只得在这里生闷气,却没有什么办法。”
郑观音急道:“难道就这样任世民耀武扬威,让婕妤身受委屈?”
子仪不动声色地想了半天,缓缓开口道:“也不尽然。”
张婕妤一听子仪的话,忙止住了哭声,“齐王妃可有办法?”
子仪笑了笑道:“秦王的手令是在前,可是婕妤不会跟陛下说是陛下的手诏在前吗?”
“啊?那……那要是陛下核实起来……”张婕妤面露难色,明显不敢欺君。
子仪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媚然一笑,“那就要看婕妤的本事和陛下对婕妤的喜爱了。婕妤,你说这事若闹起来,下面办事的官员是得罪陛下呢还是得罪秦王呢?”
尹德妃会意,眼睛一亮,对张婕妤说:“齐王妃出的好主意,妹妹可以这样做。一来,以陛下对妹妹的宠爱,妹妹只要略施小技,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陛下必然心疼,妹妹的话在陛下那里便可先入为主;二来,正如齐王妃所说,陛下真动了气,追究起来,哪个官员敢冒险去说是秦王的手令在前呢?”
郑观音也听明白了,“是啊,婕妤,德妃说得对。再有,世民立了盖世之功,父皇对他本就有所忌惮,若是听了这件事,恐怕父皇会觉得世民是居功自傲,不把父皇放在眼里,早就气得七窍生烟了,哪还可能去核实?”
张婕妤听了她们的分析,转悲为喜,这口气原来还可以这样出!(未完待续)